一开口方知嗓子已经哑得厉害。
沈鲜鲜伸手过来,接过那杯水,细细的手腕仿佛禁不住那个透明玻璃杯的重量,抖得厉害。
她仰面躺在那里,脖颈拉得很长,将那杯水毫不怜惜灌给了自己,一饮而尽。
唇角的水珠流到下巴上,又顺着修长的脖颈流到了胸前,最後在胸口起伏处跟浴缸里的水融到了一起。
沈鲜鲜的呼吸有点重,将空杯子递给他,颤颤道,「李逍,我还要……」
李逍脑中似翁然炸开,大脑一片空白。
那张一贯冷淡无欲的脸上泛起一抹异样神色,眸中氤氲起一层欲色,更添昳丽。
李逍接过那个空的玻璃杯往外走,走到客厅去接水,玻璃杯几乎拿不稳,水撒了一地。素日里的沉静丶从容丶肃然丶冷淡登时一片狼藉,只剩下一些杂乱无章的狼狈和茫然。
等到终於接满了水,他拿着水杯,站在那里,却是许久没有动作。
正当时,公寓大门解了锁,柳筝楠拎着药匣急匆匆走了过来,看到他,焦急道,「鲜鲜呢?她这麽样了?」
「她在里面。」李逍道,「麻烦柳医生了。」
柳筝楠彼时过分担忧,没有细细品味这句话里的微妙,只匆匆点头,便要往里走,刚走两步,被李逍叫住。
柳筝楠回头,李逍顺势将手里盛满水的玻璃杯递给了她,「她想喝水。」
「怎麽是凉的?」柳筝楠将那杯水放在茶几上,看了眼李逍,「这里有热水吗,能麻烦……李先生帮忙烧点水吗?」
李逍点了点头,折身去了厨房。
沈鲜鲜摄入的药量比较少,当下又在冷水中泡了半个多小时,已清醒大半。
柳筝楠进去後,将她鲜从浴缸中拖了出来,半哄着让她换了身乾衣服,随即给她吃了点清热解毒的药,最後挂了两瓶水。
柳筝楠坐在床头守着她,时刻关注她的状态,愤愤夹杂着心疼,脸色颇凝重。
折腾到凌晨,沈鲜鲜终於沉沉睡了过去。
李逍始终没有再进来,也没有离开,在客厅沙发上安静坐了一夜。
天蒙蒙亮,柳筝楠打了个哈欠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出门望见沙发上的人不觉一愣,「李先生还没走啊?」
「她怎麽样了?」李逍问。
「幸好药量不多,现在已经睡下了。」柳筝楠走过来,面色凝重,「打电话的时候我没听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麽?那个人为什麽要绑架鲜鲜?」
李逍想起在那个地方见到了那张巨幅海报,眸中几乎不可自抑地闪过一缕戾色。片刻,只沉沉道,「具体内情我也不是很清楚,那人已经被抓了,後面作案动机会同步给我们。」
柳筝楠点点头,望向李逍的眼神有些复杂,「李先生很关心鲜鲜啊,这次多亏了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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