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谢荼的问话,他猛然抬起眼眸,盯着她看了看又摇了摇头,大着舌头道:「没……没来多久。」
见他只是乖觉地坐在那儿,谢荼心中松了一大口气。
「这麽晚了,你找我有何事?」
谢荼回想起今早姜鹤莫名其妙瞥自己的那一眼,难不成当真是有急事找她?
哪知,姜鹤那厮又摇了摇头,站起身强撑着醉意往前走了两步,缓缓答道:
「你不能,不能……」
谢荼一头雾水,没明白姜鹤在说些什麽。
姜鹤醉意朦胧,说出口的话毫无章法,没等前一句说清楚,又胡扯起了旁的事情:
「等我变好,变好之後……」
谢荼艰难地判断着姜鹤说出来的话中含义:「你究竟在说什麽事?」
逐风院院落并不大,各个厢房靠得很近,若是姜鹤在她的房中闹出动静,被旁人瞧见,她便是浑身长满一百张嘴也都辩解不清了。
「姜公子,夜已深,你还是回房中休息吧!」
姜鹤似乎没听清,双脚又往前迈进了一步,双目迥然,直愣愣地盯着谢荼瞧着。
「若是……若是已经知道前路是条死胡同。」
「什麽?什麽死胡同?」
姜鹤语焉含糊,谢荼勉强才能分辨出他在说些什麽。
「该怎麽做?」姜鹤轻轻吐出最後半句话。
谢荼想起姜家不久之後将要发生的变故,琢磨着难不成要在他醉醺醺的情况下给出提醒?
这厮明日清醒後,还能记得多少?
「若是被人逼入死胡同,与其挣扎寻找出路,不如回头与那歹人一搏,打他个措手不及,总比一步步困死在里面来得强。」
谢荼沉吟着,将想要说的话顺着姜鹤的话头说了出来。
一直没有机会提点他,既然他自己有了疑惑,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自己的观点表达出来,剩下的,只能看他自己如何处理了。
姜鹤豁然双目含光,口中喃喃念叨着:「搏一搏吗?」
谢荼连连称是,又忙不迭地催促道:「姜公子,你该回去了。」
她再三催促後,只听窗牖「嘎吱」一响,一道身影跳进屋内,吓了她一大跳。
「姑娘莫惊,属下是来接公子回房的。」
陈全脑袋都快垂到地上了,天知道,他家主子怎麽突然发起酒疯,偏要来谢家姑娘的屋子里坐坐。
坐也就坐了,谢家姑娘回屋了就该回去了,可公子竟然愣是不走,还惊动了谢姑娘。
他可在屋外听了个真切,谢姑娘再三撵人,他家主子还赖着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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