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不过是委托了谈婳让自己爱上她,又不是让她和自己发生某些非正当的关系,她们之间属实清白得不行。
“雇佣关系?”郑瑾瑜慢慢地咀嚼着这句话,一时还有些没弄清陆淮序这句话的意思,可旁边的盛以蘅心里却是骤然‘咯噔’一下。
谈婳也向陆淮序自荐枕席了?!
那自己算什么?她众多甲方里的一个掌上玩物?
盛以蘅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头晕目眩,她忍不住找了把椅子坐下,大脑一片空白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忍不住想:除了自己和陆淮序,谈婳还主动向其他人自荐枕席吗?
倏地,盛以蘅想到了那个乳臭未干的,看起来刚刚成年的Alpha。
她也是谈婳的裙下之臣?!
盛以蘅内心大受震撼,她还没从谈婳怀孕了,却不知道怀的是谁的孩子的冲击里回神,又骤然被这样一条消息震惊得手足无措,六神无主。
她不禁思考:谈婳到底都背着她们做了些什么?
Omega都不会累的吗?每天忙碌这么多事情,还要同时钓这么多条鱼,她能分清楚这些鱼而不混淆出错么?看目前的状况,盛以蘅不得不承认——好像是的。
她不仅没有混淆,甚至还游刃有余,把郑瑾瑜这么阴险狡诈的一个人都玩得团团转。
那么自己要告诉她们真相吗。盛以蘅迟疑了一会儿后,果断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若是这个时候把真相告诉了她们,那自己岂不就相当于自爆了?
她暂时还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和谈婳之间的肮脏交易,她暂时还只想悄悄地躲在幕后,看其他的所有人互扯头花,狗咬狗一嘴毛,然后自己再稳稳当当坐收渔翁之利。
这才是聪明人的选择。
念及此,盛以蘅极力克制住了自己发痒想把真相曝光的嘴巴。
郑瑾瑜余光瞥见了盛以蘅的异样,但她目前还顾不上对方,她的视线直勾勾地注视着陆淮序,试图从她的表情发现她撒谎的蛛丝马迹,可是并没有。
陆淮序坦坦荡荡,任由她打量,根本就没有在心虚的。
也是,郑瑾瑜恍然回神,陆淮序在这方面一向真诚,从来都不会搞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她渐渐地信了,却又忍不住想要刨根问底把事情弄清楚:“那你雇佣她的内容是什么?”
陆淮序这回却没有回答她,“抱歉,个人隐私,无可奉告。”
郑瑾瑜心情倏尔一沉。
盛以蘅在旁边听着不禁赞同地点了点头,这种事情当然不可能说出来的啦,要是说出来了,那不是自己丢自己的脸么?
她们堂堂顶级Alpha,要什么有什么,最后却竟然还会卑微地去找一个小小的Omega来满足自己的情感需求,要是被外人知道了,估计都要笑掉门牙了。
陆淮序的决定是对的,这种事情就算是她们以后嗝屁了,也是要一起带进棺材里,随着她们生命的消失而一起终结的。
眼看郑瑾瑜又要开口问东问西,盛以蘅赶紧开口替陆淮序解围,“我先走了,去找人帮婳婳调查真相。”
她眸底划过一丝冷光,皮笑肉不笑地注视着郑瑾瑜说:“最好不是你干的。”
郑瑾瑜无语,当然不是她干的!成婚至半年前,她连碰都没碰过Omega一下,所以Omega又怎么可能会怀她的孩子?
不过这样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她就喜欢看盛以蘅这副咬牙切齿却又拿自己没有任何办法的样子。
想到盛以蘅此刻估计正在心里嫉妒自己到发疯,郑瑾瑜的心情就变得莫名的愉悦,“你随意,我没有什么好辩解的。”
盛以蘅果然被气到不行,她气急败坏地冷笑起来,“想来也不是你,否则你就不会是这副到处询问真相的样子了。”
“虽然不知道你有没有被婳婳戴绿帽,但我还是要向你表达深切的同情与安慰。”盛以蘅微微笑着想,就算婚内没有,现在也有了。
而且还不止一顶。
真期待郑瑾瑜到时候发现真相时的精彩表情啊。
盛以蘅的心情顷刻间也跟着变好,她哼着歌儿甩门离开,留下脸色阴沉如水的郑瑾瑜。郑瑾瑜不知道自己此刻还能问陆淮序什么,陆淮序已经表情了态度她不会告诉自己任何和她隐私相关的东西。
而且因着两人还是多年的朋友的关系,郑瑾瑜就更不好意思咄咄逼人,要求对方必须把真相告诉自己。
伤感情。
她倏地产生了一种仿佛打在了棉花上的无力感,郑瑾次此刻对目前的状况心怀不满,却又无可奈何,无能为力。
这让她感到格外的被动。
下意识地抬眼去看了眼陆淮序,郑瑾瑜到底没有撕破脸皮,她朝陆淮序微微颔首,“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
陆淮序没有挽留,她注视着郑瑾瑜离开以后,才缓缓走向医生的办公桌,缓缓伸手捡起了桌上的报告单,神色不明地翻看着。
这着实令她感到意外,陆淮序似笑非笑地盯着报告单上的数值。若非医生是她的亲表叔,她都要怀疑谈婳是不是有那么大的神通,把她的亲表叔都给买通了。
谈婳为什么会怀孕呢?这让陆淮序感到费解。
自己委托她不过才半个月不到,难道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怀孕才是最能刺激自己的手段?但这样的猜测显然不现实,冷静的陆淮序很快推翻了这样的假设。
可如果不是,那是谈婳早有预谋,还是纯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