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音,谈婳面无表情,很快恢复了镇定,“我心虚什么?该心虚的人应该是她们三个才对。”
谈婳好整以暇地勾了勾耳边的碎发,唇边的笑意好看得令人着迷。
系统一愣,有些不解:“?她们三个心虚什么。”
“互为程鸢的追求者,我想她们相互之间应该也听说过对方的存在。”谈婳红唇勾起蠢蠢欲动跃跃欲试的笑,“大家互为情敌,你说要是其中一人被别的竞争者知道自己悄悄地找了程鸢的替身……”
“其他人会轻易放过这个难得的可以踢她出局的机会吗。”
谈婳巧笑嫣然着,“而且就算她们互相还不知道对方同为程鸢的追求者——自己的情敌,在今天这个阳光灿烂的好日子,我也会好心告知她们真相的。”
“谁叫我是如此的善良又诚实。”
好心?善良?诚实?系统沉默,宿主你跟这几个字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眼看着宿主不仅不慌张,甚至还迅速在修罗场来临之际调整好了心态准备搞事,系统不由得眼前一黑。
真的没有人来治治她吗?
面对陆淮序不怀好意地拱火,谈婳镇定自若,微笑着回头注视郑瑾瑜,友好地打招呼道:“郑总,好巧啊。”
此前郑瑾瑜迟迟联系不上谈婳有些心烦意乱。她的理智告诉她,她不应该再去管对方,可是在情感上,她又没有办法真的对Omega坐视不管。
一直以来,毕竟是自己亏欠了对方,而且Omega身娇体弱的,郑瑾瑜又害怕那是谈婳的什么求救信号。
所以她疯狂联系谈婳,却迟迟得不到回应。
心慌意乱时,郑瑾瑜忍不住都要报警了,哪知道,却会在这里与对方不期而遇。
Alpha目光扫过谈婳盛装打扮的模样。一头瀑布般的乌发精致地挽起,露出后颈白皙细嫩的皮肤,卡通风格的抑制贴与Omega性感清冷的晚礼裙有些格格不入,但又显得异常乖巧可爱。
今天的谈婳脸上妆很淡,却像是一朵清新出尘的芙蓉,娇美清丽。
郑瑾瑜一时有些失神,而后又有一股形容不出的,好似是恼羞的情绪涌出。自己担心她担心得心神不宁,而她不仅对自己的询问视若无睹,甚至还和别的Alpha快活地跑到这里来参加晚会?
郑瑾瑜的脸色霎时间有些黑了下来。
谈婳瞅着她,不明白好端端的郑瑾瑜怎么就不高兴了,不过这并不会影响到她什么。她依旧维持着脸上端庄得体的笑,并好心询问道:“郑总脸色这么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郑瑾瑜目光带着一抹大概可以被称之为哀怨的情绪,“没有。”
她转动眼珠,注意到异常高贵冷艳的陆淮序和双手插兜,看起来气场邪魅狂狷实则尤其好骗的盛以蘅,“你们也是刚到?”
盛以蘅点了下头,将话题拉回了正轨。她面朝郑瑾瑜,下巴点了点谈婳,“你们认识?”
郑瑾瑜犹豫了一下,有些不想回答。
要是说认识的话,那自己把谈婳当成程鸢替身并且还和她领过结婚证的事情岂不是就要瞒不住了?
盛以蘅倒是好忽悠,可像陆淮序这般严谨聪慧的人,铁定能叫她发现端倪的。
郑瑾瑜一时沉默了,谈婳瞥了瞥她,嫣然一笑,“当然认识了,郑总大名鼎鼎,又常常上财经报纸和新闻,我能不认识吗。”
她双眸在此刻变得尤为的纯洁和真诚,“像我这种见钱眼开的Omega,国内有头有脸的有钱人我几乎都略知一二呢。”
“你说是吧盛总。”
Omega的声音轻飘飘的,还娇娇的,可不知为何,盛以蘅总觉得她这番话有些威胁的意味在。
她盯了盯谈婳,目光又扫过陆淮序和郑瑾瑜,识趣地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多说多错,要是一个不小心把自己老底给暴露出去了,像陆淮序和郑瑾瑜这种阴险狡诈的人,铁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到时候两人要是联合起来把自己找替身的事儿往程鸢面前一捅,那自己可就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于是她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肯定了谈婳:“你确实像是这种人。”
谈婳嘴角一抽,咱能不能别把天聊死了?
她抿着嘴唇,不悦地瞪了盛以蘅两眼,瞪得盛以蘅忍不住挑了下眉,一脸无辜地回视她。谈婳看着盛以蘅一个一米九的霸总身上莫名流露出傻白甜的气息,眼睛微亮。
“那你呢。”郑瑾瑜疑惑地看了看盛以蘅,又不解地看了看谈婳,“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哦,她是我新招的一个秘书。”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所以盛以蘅很直接地说:“她现在正在我公司上班。”
盛以蘅隐瞒也没用,眼前这两人随随便便打出去一个电话,今天谈婳身上裤衩子的颜色估计都要被打听得一清二楚。
盛以蘅自知比不过这两人,所以懒得玩心思。
意料之外的回答,听起来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可郑瑾瑜打心眼儿里不相信谈婳会这么老实地去别人公司里上班。
她忍不住想要责问对方为什么不来自己的公司,这样有什么事情自己还能第一时间维护她。但想了想,郑瑾瑜终究没有把这过分关心的话说出口。
陆淮序铁定会起疑。
盛以蘅注意到郑瑾瑜欲言又止的表情,将对方的反应收入眼底,盛以蘅没有对郑瑾瑜刨根问底,反倒是看着陆淮序说:“她和你待在一起实在令我意外。”
她眯了眯眼,话语意味深长,“毕竟昨天晚上她才打电话跟我说她崴了脚,要去医院检查。”
“甚至于上午我打电话让她陪我来这里的时候,她还拒绝了我。”言下之意就是,我这个老板都请不动的人,怎么会在你这里,还任你调遣。
面对盛以蘅的怀疑和郑瑾瑜的打探,陆淮序稳如老狗,丝毫不慌,“她平时在我这里打零工。”
陆淮序嗓音淡淡,语气沉静,好似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她家里穷困潦倒,又身负巨债,我好心扶贫,为社会帮扶Omega简单贡献一点力量。”
谈婳震惊:“?”
好一段冠冕堂皇瞎瘠薄扯淡的话啊!
她不禁敬佩得要向陆淮序伸出大拇指,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简直比自己的段位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