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说的却是。
“每天都想。”
黎白榆:“……”
完了,不用再问了。
这是真的有性。瘾。
看起来还不是短期内……是有了挺长时间了。
但严野客的举止表现仍然具有很强的隐蔽性,让医生可能都很难发觉并且帮他确诊。
他还道:“我喜欢你,所以可以忍住。”
“……”黎白榆试探着问,“那我之后可以不帮忙了吗?”
严野客爽快应答,表现并无异样:“可以。”
黎白榆看看他,又问。
“可以不亲了吗?”
“……”
这次换严野客沉默了一秒。
但他还是缓缓点了下头。
“可以。”
黎白榆观察着他,眨了眨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这声“可以”……严野客应得似乎有些委屈。
黎白榆正看着,却见桌对面的男人起身,举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严野客单手扶住沙发靠背,俯身下来,望着他。
两人的距离很近,却并没有像之前那般的肌肤相触,更并没有迫近下来的沉冷与威慑。
“我会保持让你安心的距离。”
严野客沉声道。
“直到你允许……直到我可以。”
黎白榆微怔,眼睫又慢缓地眨了眨。
恰在此时,有敲门声响起。
严野客又深深看了黎白榆一眼,才起身去开门。
来找人的是值班护士,说是有些事需要商量,要请病人过去。
黎白榆跟过来,在旁边也听到了一点。
好像是严家联络到了新的本领域专家,要商量完善治疗方案的问题。
严野客对这事似乎早有得知,虽然对被打断了两人共处的事有些不虞,不过他对黎白榆解释了一声之后,还是先去了。
黎白榆一个人在病房里也没什么事,见值班护士此时抽不开身,便顺手接了处方,去帮严野客拿明天的药。
药房和住院楼不在同一个区,黎白榆出门,穿过住院区的花园去拿药。
今天蔚蓝天空中有薄云,室外还有徐徐微风,并不算特别炎热。
路上,黎白榆还先后帮两个问路的人指了路。
其中一位是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老妇,另一位,则是一个询问了住院楼地址,似乎是前来探病的年轻人。
等黎白榆拿完药回来,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之后了。
他知道医疗方案需要仔细讨论,严野客大概还没有回来,所以对紧闭的病房门并没有感到意外。
但让黎白榆没想到的,却是病房外的椅子上,正坐着一个年轻人在等。
一见到黎白榆,对方还朝他颔首笑了笑,颇是礼貌友好。
巧的是,这还正好是方才和黎白榆问过路的那个年轻人。
黎白榆略有迟疑,走过去,发现对方坐的确实是严野客病房的门口。
“你是……?”
“我来探望病人,”年轻人好奇,“你也是吗?”
黎白榆犹豫了一下,道:“我是陪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