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朝阳今天手术,鹿朝惜估计要在医院那边通宵。祁淮和几个兄弟一起约初鹤澄去酒吧。
祁淮晃着酒杯,一屁股坐在初鹤澄身边,“今天鹿朝惜不在,我带你好好放纵放纵,你都多久没出来玩儿了。”
初鹤澄斜睨了祁淮一眼,“我出不出来跟鹿朝惜什么关系,以为我跟你似的,没女人活不了。”
祁淮嘴角噙着坏笑,“你不出来玩儿,不是怕鹿朝惜吃醋?”
初鹤澄眉头微蹙,狭长眸子无聊地扫过去,“我要是看上别人,她就到头了,你觉得我怕谁管?”
祁淮‘啧’了声,“你还是这么没情调,不懂偷香的快乐。”
说着,她对着左手边的女孩招了招手,“含桃,过来陪陪你鹤爷。”
被叫含桃的人,是这里头牌,虽说是女公关,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打上交到的,一般人想见她给足了钱都不一定能见得到。
不过每次初鹤澄来,她都会毫无所求地到场。
含桃不像别的女公关一样穿的都是暴露的衣服,一身水蓝色的长款开叉旗袍,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瓜子脸,蜜蜂腰,一双长腿行走间若隐若现。
她规矩的坐在初鹤澄的身侧,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哪家的名媛千金。
她手里拿着苏绣的团扇,轻轻为初鹤澄打扇。
“今天到了90年份的康帝,鹤爷要尝尝吗?”
美人声线若黄鹂,听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初鹤澄慵懒地靠在沙发里,整个人都是放松的。
他懒洋洋地开口,“拿来醒了吧。”
他知道这些女公关除了基本工资外,还有酒水的提成。他没心情照顾这些女公关别的方面生意,让他们赚些酒水提成也无可厚非。
含桃闻言眉眼弯弯,每次初鹤澄来了之后都会照顾她生意,这些年她能一直在会所平安无事,享受特权,也是初鹤澄一直的照顾。
“鹤爷,酒醒好还需要时间,最近我和姐妹们新排了节目,您给过过眼?”
男人来这种场所本来就是放松的,他淡淡的开口,“行,那就看看。”
含桃顿时笑开了,距离上次初鹤澄来看她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这次她一定要多表现表现,让初鹤澄能多来看看她。
祁淮抓了一把桌上的开心果,饶有兴致地说道:“是不是觉得还是得偶尔出来放松下?今天估计鹿朝惜是不会回家了,她妈今天在医院又道德绑架她了,她估计这会儿正满心愧疚照顾她弟弟呢。
要说她妈也挺奇葩,那家庭她还没抑郁,心理素质也挺强大的。
怪不得你这怪脾气她都能受得了,见过最奇葩的,你这种也没什么忍不了的。”
初鹤澄蹙眉,“我怎么了?”
祁淮在屋里扫视了一圈,“你自己看看,满屋子的人,也就含桃敢往你身边凑,别的女人见你跟老鼠见猫了似的。
她们的日常工作,什么男人没见过,对你能到这种避之不及的态度,你还不自己找原因。”
初鹤澄轻嗤了声,“证明我洁身自好,不像你到处开屏。”
祁淮啧啧称奇,“咱俩这关系,谁不知道谁。你要是好人,港城就没那么多‘倩女幽魂’了。
我是顶多渣她们的身,你是专往心上扎。我看过不了多长时间,鹿朝惜就能看清你的真面目,哎,港城又要多一个伤心的美人儿。”
初鹤澄烦死祁淮这张嘴,长腿一伸把人踹一边去,“别在我耳边跟念经似的,有那时间你去楚天扬耳边念叨念叨,把他烦死了就省得我动手了。”
祁淮撇嘴,他不是瞎说,初鹤澄这人特难搞,防备心又重。从小生在大家族的人,最大的缺点就是看透人间感情凉薄。
他父母是联姻的,过得貌合神离。他哥嫂,姐姐,姐夫都是联姻的,没有一个日子过得好。他们默认了这种换取利益的婚姻,也知道怎么去排解婚姻中乏味的生活。
他亲眼见过哥嫂双双出轨,然后在父亲面前继续扮演一对恩爱的夫妻,活像是人格分裂。也见过姐姐一心扑在事业上,姐夫在外面花天酒地,姐姐不在乎,姐夫不节制,但是两个人的婚姻仍然能继续。
他的思想里就是,女人就是联姻的工具,感情就是互相换取利益的纽带。
鹿朝惜想要得到初鹤澄的爱,还不如趁早打消念头。
祁淮叫初鹤澄出来玩儿,也是想让鹿朝惜早点明白,她身边的这个男人不是普通正常沉溺情爱的男人,不如早点调整好心态。
两人说话的间隙,含桃跟几个女公关已经准备好。
她换下了束身的旗袍,穿了一身古装,额头中央点着花钿,挽着薄纱。身姿曼妙,发髻高挽,珠翠点缀其间,在幽暗灯光下,闪烁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
其余的几个公关也是一席古装,俨然古代貌美的舞姬。
祁淮‘啧’了声,“这含桃为了上你一回可是没少花功夫,不然你就从了她吧,听说还是干净的,这年头刍可不好找。”
初鹤澄把指尖夹着的烟扔到祁淮身上,“这么难找你可别放过,趁着今晚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把她拿下。”
祁淮没好眼神儿地看初鹤澄,“我发现你私下跟鹿朝惜玩儿挺花啊。”
初鹤澄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怎么说得没头没尾的,反应过来之后,他一脚踹过去,“龌龊的人,脑子都是龌龊的事儿。”
两人说这话,音乐渐起,这些女公关不愧是专业讨活儿的,一招一式不输给专业舞蹈演员。
因着工作的原因,比起那些以舞蹈为生的人,她们眼神更勾的人心痒难耐。
祁淮笑意懒散,“含桃勾你呢。”
初鹤澄仍然是懒懒的表情,“没兴趣,我不跟你抢。”
祁淮躲还来不及,“我可不碰这种,我就没想过负责,不如搞点志趣相投,大家拜拜之后还能笑脸相迎的。不像你上来就要人第一次。”
初鹤澄眸子眯了眯,不知道祁淮脑子今天怎么,总跟他提什么鹿朝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