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呀。”姑娘道,“但是我舅舅也在朝里当官,他也就讨嫌一点,不敢拿我怎么样。”
宋随意立时想到刚来时这姑娘满脸怒容的模样,会意道:“他欺负你了?”
“也……也不算吧。”姑娘犹豫了一下,解释道,“那人就是欺软怕硬,他先前说让我给他做妾,我不肯,他就天天来,倒是不闹事,就站在那,还经常调戏客人,可烦人了,可他没做什么,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宋随意皱眉:“怎么跟鼻涕虫似的。”
姑娘闻言捂着嘴笑起来,说:“我带你们去我家后门?吧。”
宋随意没跟她去,而是问道:“他那个在朝中当官的家里人你知道是谁吗?”
姑娘闻言摇头:“具体?我爹也没说,不过我听他说,好像跟摄政王有关系。”
宋随意挑眉:“真的?”
“谁知道呢,我觉得是假的。”姑娘解释道,“就他那德行,要真跟摄政王府有关系,尾巴不得翘到天上去。”
宋随意闻言笑了:“他跟摄政王府没关系,可我是摄政王府的人啊。”
他说着,依旧朝着门?口的方向过去。
男人本以?为他会听那姑娘的走后门?,正?不爽地吩咐人去后门?拦,宋随意一走近就听见他说了一句“直接送我房里”,脸上的笑容顿时淡了。
看来不是鼻涕虫,是臭虫。
“让开。”宋随意道。
男人闻言堆起笑:“我就是想请美人喝杯酒。”
宋随意笑了笑,脸上添了几分生动的明媚,他道:“如果我说不呢?”
男人看得心痒痒,笑容更?深,却也更?猥琐了,伸手就要摸他的脸,说:“由?不得你!”
宋随意避开他伸过来的手,道:“我可是摄政王府的人。”
“知道。”男人嗤了一声,“西苑的,我都听见了,你知道西苑的主子是谁吗?”
一样的行为,放在不一样的人身上差了很多。
都是喷壶,但关承酒那只喷壶高?贵又精致,而眼前的男人大概是属于残次品那一挂的。
宋随意没想到自己出了个门?居然被路人刷了把关承酒的好感度,心情顿时有些复杂,他看着眼前的男人,问道:“怎么,西苑的主子是你亲戚?”
他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男人竟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说:“摄政王,还得叫我姑姑一声岳母呢!你要不是不听我的,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宋随意:“……”
所以?这傻缺是他亲戚?我靠,不能吧!他那几个亲戚他都见过啊!
他狐疑地看着男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姚炳。”
宋随意心说你的确有病。
难怪他没印象,敢情是后妈那边的。
宋随意顿时失了兴趣,朝他摆摆手:“滚吧。”
姚炳顿时黑了脸,上手想拉他,被宋随意躲开了。
两人在这拉拉扯扯,已经吸引了一部?人的围观,人群中有认出姚炳,于是小声嘲笑起他来,说他终于碰上硬茬了。
姚炳脸上有些挂不住,还想再拉宋宋随意,却被野竹拦住了。
野竹冷着脸看他:“再敢把手伸过来,给你剁了。”
他虽然年纪小,但生起气来气势一点不差,甚至隐隐带着杀气,顿时把姚炳身后两个保镖吓得退了半步。
宋随意看他这样,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这种小人物,犯不着你动手。”
野竹闻言有些不赞同:“就是这种人才要我来,大人物都是王爷动手的。”
宋随意……无法反驳。
“我来吧。”宋随意朝他摆摆手,野竹只好不情不愿地退开了。
姚炳刚刚也被野竹吓了一跳,本来都要歇心思了,这会看宋随意把人叫回?去,心思几转,以?为宋随意是怕得罪他了。
他正?要再嚣张两句,宋随意忽然抬脚对着他某个部?位就是一下。
姚炳顿时痛得弯了腰。
人群中有男人发出轻微的抽气声,还没来得及感叹一句真狠,宋随意就对着姚炳的鼻子就来了一拳。
跟着姚炳的保镖看宋随意弱不禁风的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一直在戒备野竹,忽然被宋随意这么一下搞懵了,几息后才反应过来,拦在了姚炳面前,护着他一点点退出去。
宋随意看了野竹一眼,野竹立刻会意,上去几下就把保镖打趴了。
宋随意这才撸着袖子朝姚炳过去,路过柜台时顺了老板柜台上的算盘,过去对着姚炳脑袋就是一通砸,骂道:“岳母是吧?摄政王府的是吧?倒是叫来啊!”
他虽然身体?不强壮,面对关承酒的时候占不到便宜,但这种体?格跟他差不远的纨绔子弟在他这就不够看了,有个家伙在手里真的很难输。
姚炳都被打懵了,抱着头嚷嚷着让人去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