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随意冷笑了一声:“你真的想知道??”
王慈点头。
宋随意道?:“你现在就去?雕两个雕像,一个按着你的样子,一个按着沈云霆的样子,明天放到庙里,说这是新来的童子,保佑姻缘的,我保证一个月后孟大人不会再缠着你。”
王慈:“……报复我?说话不算数?”
“怎么不算数了,办法给你了。”宋随意哼了一声,“不信你回去?问沈云霆,他肯定说这个办法好!”
王慈:“……你以为云霆跟你一样?”
“爱问不问。”宋随意又哼了一声,甩袖走了。
这回是真没?地方去?了,宋随意只?好提前?去?了宴客的宫殿附近,寻了个有床榻的小房间打盹。
这一睡就把心心念念的宴会睡了过?去?,不止没?吃到东西蹭到地龙,还在那?小殿里睡感冒了。
当?晚,他捧着一碗苦得他直流泪的药坐在床上跟关承酒抗议:“我要参王大人以权谋私,公报私仇!”
“你又做什么让他还要找你报仇了?”关承酒问道?。
“我没?有,我还帮他了。”宋随意撅着嘴,小口小口地抿着药,每喝一口表情就扭曲一下,生动形象地表现出了那?药究竟有多苦。
关承酒看了一会,实在看不下去?,吩咐野竹说:“再给他放些红糖。”
“放了很?多啦。”野竹在旁边解释道?,“我抓了一把进去?呢。”
“红糖有问题。”宋随意把碗递过?去?,“再来一把,还有,蜜饯吃完了。”
“因为您就顾着吃蜜饯了,别?人生病都是没?食欲,您怎么一点不见?少吃点呢。”野竹叹了口气,端着碗加糖去?了。
这回他加得狠,药倒是真没?那?么苦了,宋随意一口气喝完,又吃了一小碟蜜饯,便把自己闷回被子里了。
他是个很?听话又自觉的病人,该吃的药一点不倒,该睡的觉一个不少,但这病就是难好。
野竹跟关承酒都有些担心,但宋随意却是习惯了。
他底子本来也不好,秋冬一病就特别?难好,反正这次的病也不算严重,唯一比较难受的大概就只?有鼻子堵着不通气吧。
他在王府里养了些天,直到冬狩那?天人才好了一点。
王慈大早上过?来看他,督促他喝了药,准备跟着他们的车一块过?去?。
“你干嘛不跟着沈大人?”宋随意不理解,这人干嘛非跟着他们当?电灯泡。
“难道?是我不想吗?”王慈也无语,要是有得选,谁想跟他们俩一起啊!
但王家在京中虽说有名,实际上却没?有人在朝中当?官,来这种场合本就不大合适,何况他在家中也不是什么说得上话的人。
太医院那?边虽然也会有御医随行,但根本轮不上他,虽然也可?以拜托关承酒把他加进太医院的名单里,但这样又会热出一堆麻烦。
他跟沈云霆的关系又没?有公开?,他难不成要以朋友的身份跟过?去??
而跟着宋随意,便能避开?这一大堆麻烦,反正他正好也病着,带个熟悉的大夫在身边也很?正常。
“你们公开?不就完了。”宋随意道?,“还在担心孟大人?”
“他……”王慈神色有些复杂,“云霆说你那?法子不错,他去?试了。”
宋随意笑道?:“怎么样了?”
王慈摇头:“现在还看不出什么。”
“放心,这法子肯定好。”宋随意美滋滋道?,“你有去?看我新放过?去?的那?个雕像吗?”
王慈闻言神色更复杂了:“你上回不是说要放个……”他看了在旁边看公文?的关承酒一眼,没?把话说出来。
“那?就是啊。”宋随意道?,“总不能真的把他放进去?吧。”
王慈:“……可?那?是一只?熊。”
“是不是很?般配。”宋随意问道?。
王慈:“……民间都说那?是你的坐骑。”
随意朝他眨眨眼:“可?以是。”
王慈无语:“我看你是真的不怕……”他说着忽然反应过?来宋随意的意思,噎了一下,瞪了他一眼。
这家伙,当?着王爷的面还敢跟他开?黄腔!
他磨牙,道?:“民间还说那?熊擅捕鱼,所以管渔,也有说熊住在山里,所以管山,现在那?些以打猎捕鱼维生的百姓现在都去?拜了。”
“那?没?拜错啊。”宋随意道?,“现在可?不就是他管的。”
王慈:“……有时候我是真觉得你很?不怕死。”
“你是大夫,怎么可?以跟自己的病人说什么死不死的。”宋随意严肃教育完他,扭头又问关承酒,“王爷知道?那?雕像的事吧?”
关承酒:“……知道?。”他说着,深深看了宋随意一眼,“就是不知道?王妃还在里面寄托了什么美好的愿景。”
宋随意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也没?有啦,就一点点。”
关承酒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脸,说:“胡闹。”
“你不也放任我了。”宋随意笑道?,“放心,等过?些时日,那?庙就会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