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积满阴沉沉的乌云,仿佛暴雨前奏。
骆寻雨眼底蕴含着辩不明的情绪盯着她。
她今天穿着清凉,短裤,露出又白又细的腿,上衣是一件浅色带蕾丝边衬衫,松松垮垮,领口很低,她身体略向前倾,v字领之下的内容若隐若现,怎么看都有春光乍泄的风险。
黎雨通常是长裤长裙,这是骆寻雨第一次见她穿短裤,还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没有防范意识吗!?操!
骆寻雨差点站在门口气的心肌梗死,原地爆炸。
四周充满了硝烟味,见势不对,季行打算立即撤退:“你们聊,我先走了”
屋内,两个人,空气沉甸甸,好似存在某种化不开的浓稠。
黎雨尴尬地解释:“我卧室灯坏了,季行帮忙换了一下。”
骆寻雨逼视她:“我是摆设?”
“没有我是准备找你来着,碰巧楼下散步遇到了”黎雨伸手挠了挠脑袋。
“你就是不想见我吧?”他自嘲冷笑一声,“我是你招之则来挥之即去的狗?还是用完就扔的垃圾?”
要么有事说事,黎雨最讨厌见人挂脸,可她现在心慌无比,设身处地的想,骆寻雨态度恶劣情有可原。
除非根本不在意她。
况且他本身脾气也不算多好。
“黎雨,你知道自己有时候很无情么?你游戏心态,保护自己,不想受伤,我能理解,但是我算什么?在你心里,我也只是个比其他人跟你稍微要熟悉点的路人对吧?你高兴,就允许我陪你走一段,不爽了大家分道扬镳。”
黎雨紧紧皱眉:“我没这么想。”
“是你说的,真心被践踏很疼,我可能还会爱你,但我不会再纠缠你了。”
他用平淡地语气,给这段时间所有的心潮澎湃,画上句号。
黎雨胸口紧的发疼,站在原地半天,傻了般无法动弹。
他准备离开,手刚碰上门把手,后背一股冲击力使他身体微微向前一晃,全身僵住。
和上次一样,黎雨从身后抱住了他。
她鼻音很重,带着些哭腔:“不是的!不是你说的那样!”
“你抱太紧了。”骆寻雨怎么可能舍得推开她,缓缓转身,她以上次一样的方式挽留,不过哭的更凶。
“你哭什么?搞清楚,伤心的明明是我。”他同样情不自禁地吻她泪眼。
黎雨抬头紧盯他漆黑的双眸。
外人眼里,骆寻雨一如既往的寡淡,只有对她才会露出这样充满爱欲、热烈的复杂情绪。
黎雨垫脚,狠狠吻住他的唇。
身体紧贴,心跳交融,从未如此亲密,好似灵魂空缺都得以填补。
世界纷纷扰扰,他们眼里唯有彼此,像苍凉无人之处,终身相依的橡树和木棉,无论怎样分离,根都紧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