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寂静中,裴知?欲忽然问:“听说下周你班长?生日?”
许羽书看他一眼:“是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问问而已。”裴知?欲耸耸肩,“以你和顾朗这?么亲近的关系,肯定不会缺席吧。”
许羽书皱眉,扭过脸看他:“什么叫我和他这?么亲近?”
“我说的不对吗,”裴知?欲说,“你和他不亲近?”
“……”许羽书一噎:“你说是就是吧。”
“噢不对,”裴知?欲好似想起来什么,唇角忽然弯了?起来,“高中时好像是咱俩比较亲近吧?”
许羽书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鬼话,下意识反驳:“谁跟你亲近。”
“忘了?高中谁给你讲题了??整天大把大把时间往自习室跑,午休全拿来给你讲题、梳理知?识,我那么多?时间就这?么白费了??”裴知?欲懒洋洋道,“许羽书同学,做人得懂得感恩知?道吗。毕竟给你讲题的是我,而不是你亲爱的班、长?。”
许羽书哑口无言,倍感无语地看着他。
这?人满肚子?歪理,最喜欢混淆是非,她说得过他才怪。
“你这?什么表情,”裴知?欲挑眉,“我说的哪里不对么,污蔑你了??”
许羽书:“……”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把嘴皮子?磨得这?么刻薄。
许羽书在冷风中站了?一会儿,成功让自己的心情变得平静下来。
说起来,她这?么多?年唯一不变的一点?,就是始终贯彻着躲人的原则,碰见不想看见的人躲,说不过别人也躲。
世间如此之大,茫茫人海中,磁场不合的人数不胜数,不想看见躲就是了?,比如梁悦。
但?说不过别人的情况在许羽书这?里,几乎没有?过,除了?碰上裴知?欲的时候。
许羽书磨了?磨牙,既然说不过,那她躲还?不行吗。她轻哼一声,面无表情地扭身就走。
按照料想中的场景,她会走得飞快,稳稳当当如履平地,连背影都透着股冷酷无情。
但?……幻想毕竟是幻想,而现在是现实。
所谓现实,就是总和想象中的场景天差地别。
谁能想到,就在她推开门的前一刻,好巧不巧进来个人,以至于许羽书厚重的木门不仅拉了?个空,还?被反弹回来的门迎面怼了?下。
许羽书踉跄着后退两步,手肘撞到了?桌角,刚好能借力反撑,不至于摔倒,脚却不受控地扭了?一下。
裴知?欲上前几步,蹲下身子?想要检查一下情况:“脚崴着了??”
嗓音依然不冷不热,但?不知?道是不是疼得出现了?幻听,许羽书居然听出了?几分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