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惟想,现在不会没关系啊,一切都来得及。
于是他点点头,笑着说:“那就得多麻烦沈老师啦。”
沈时庭笑了:“沈老师很厉害的。”
于是后面一周,余幼惟就开始交接工作了。
同事们都特别舍不得他,姜小绛握着他的肩膀摇晃:“我已经开始学习画漫画了,等我哪天就去投奔你,茍富贵勿相忘!”
余幼惟哆哆嗦嗦地点头:“好好好,不过别人挤破头都想进云上,这里的福利待遇,那可是全行业最好的了,你舍得?”
“那确实舍不得,我就跟你客气一下。”
“……我就知道。”
周五下班后,余幼惟请大家吃饭。
沈时庭被特意勒令不许跟着。
堂堂总裁,却只能在对面找了个小酒馆蹲守。
一想到彭弈也在饭局上,沈时庭就酸得很,连喝口酒都是酸的,他喝一会儿,就想给余幼惟发消息。
但是想想又放下了,还是不舍得打扰。
林柯给沈时庭倒酒:“沈总,这烧酒劲儿大着呢,你喝了快一壶了,没事儿吧?”
沈时庭没什么感觉,他酒量向来很好。
这点酒不算什么。
他一边喝一边用平板看基金信息。
一直到九点左右,沈时庭已经喝快两小壶了。
林柯忍不住再次开口提醒:“沈总,不能再喝了。”
沈时庭头也不抬:“这酒味道不错,比红酒味道要浓郁,但不烧胃,你之后看看有没有投资市场。”
“好的。”
“你也喝。”
“我一会儿还开车呢,不能喝。”
“嗯。”
一来一回的简单对话,林柯却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这时沈时庭的电话响了,他愣了一下,目光缓缓挪到屏幕上,绷直的嘴角突然就有了弧度:“惟惟。”
“沈时庭,我这边饭局结束啦,你在哪里呀?”
“你在路边等我,我马上过来。”
余幼惟送走了同事们,就在路边等,没一会儿就看到街道对面的夜色中出现了两个身影,他忙招招手。
沈时庭没有直接过来,他走了一个直角线,从有红绿灯的斑马线走过来,直挺挺的,一身正气。
刚走近余幼惟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香。
“你喝酒啦?”余幼惟问。
“喝了一点。”沈时庭替余幼惟拉开车门。
余幼惟坐进去,沈时庭也跟着坐进去,拉上车门。
林柯发动车子:“走了。”
余幼惟等着沈时庭问他饭局上的事情了,结果沈时庭却不跟他说话。
什么意思?
生闷气?
“沈时庭。”余幼惟指尖戳了戳他,“你怎么不说话呀?”
沈时庭就看向他,眉眼带笑,还是不说话。
余幼惟安静了几秒,凑上去闻了闻沈时庭的呼吸:“好浓的酒香啊,真的只喝了一点嘛?”
沈时庭点点头。
林柯告状:“沈总喝了两壶烧酒,喝的时候可能没什么感觉,但是那酒后劲儿特别大,估计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