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庭……”余幼惟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软软糯糯的,听得人心都化了。
沈时庭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我抱你去车上睡,我把帐篷收起来,一会儿他们该醒了。”
余幼惟缓了一会儿神,坐起来揉揉眼:“我帮你吧。”
“不用,容易被人看见,你先去车上等我。”沈时庭说着把人捞进了怀里,裹上外套,拉开帘子,抱着人往停车的方向去。
天色还很暗,夜里的风有些凉,沈时庭用外套把余幼惟裹紧了些,遮住他的脑袋,仿佛是风一吹就会碎的宝贝。
余幼惟趴在沈时庭肩膀上,亲了亲沈时庭的耳朵。
沈时庭脚步顿了一下,随即笑了。
沈时庭把人放在后座:“先躺一会儿。”
余幼惟乖巧地嗯了一声。
收帐篷比搭帐篷要快很多,没一会儿沈时庭就回到了车上,余幼惟坐起身子:“沈时庭,我想挨着你坐。”
“现在才五点多,你在后面再睡会儿。”
“不要。”余幼惟爬到了副驾驶,给自己系好安全带,“我在这里也可以睡,我想离你近一点。”
沈时庭发现这小子变得粘人了,就笑了一下:“好,坐好了。”
因为太困,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余幼惟打一会儿盹又醒来,迷迷糊糊地问:“沈时庭,你困不困?”
沈时庭精神还挺饱满的,可能是心情很好的缘故,他说:“我不困,马上到家了。”
于是等耿风姜小绛等一行人醒来的时候,山顶已经空了,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姜小绛在山头吶喊:“啊!到底是谁!我一定要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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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是上午八点。
家里人都起来了,秦茴和余尚明在吃早餐。
余顾已经准备出门。
见到两人回来,余顾瞥了一眼:“这个点回来?昨晚去哪了?”
“公司团建。”余幼惟说。
余顾仔细瞅了眼这两人。
两人站得很近,手臂几乎贴在一起,余幼惟那小表情含羞带怯的,很不对劲。
但作为一个恋爱神经为零的钢铁直男,他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倒是秦茴看出了些猫腻。
这两人比新婚的时候更像新婚。
跟刚谈恋爱的小情侣似的,往那一站周围都是粉红泡泡,黏黏腻腻的,还有点青涩。
秦茴说:“团建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余幼惟和沈时庭往楼上走,扭头笑说:“昨天已经团完啦,今天休息一天,明天还要上班。”
考虑到团建之后大家都很累,所以第二天准许全体休假一天,后一天再上班。
回到卧室后,脱掉外套,余幼惟直溜溜地往大床上一躺,深深呼了口气:“还是大床软乎啊,沈时庭,我们再睡一次叭。”
沈时庭摘掉手表,闻言朝余幼惟看了一眼。
余幼惟陷在绵软的大床里,床单被套都是灰色的,衬得他皮肤特别白,脸蛋红扑扑的,看着整个人都很软。
沈时庭唇角动了一下:“怎么睡。”
余幼惟反应了两秒,瞬间臊红了脸:“就……普通睡。”
沈时庭就笑了一下,边脱衬衣边往浴室走:“我洗个澡,一会儿还有工作,你睡吧。”
“喔……”余幼惟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上午沈时庭都在书房忙。
余幼惟也没睡,躺了一会儿就去画画了。
画了一会儿,满脑子都是沈时庭。
啊。
沈时庭。
余幼惟晃一晃脑袋,感觉自己像中毒了一样。
明明人就在隔壁,却已经觉得想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