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我攥了攥手,既憋屈又受伤。
我不禁想,我们之间是否有过爱。
三年,我们同床共枕、我们交颈缠绵。
他曾陪我彻夜研究糕点配方,鼻尖沾上打发的奶油,笑容温柔而宠溺。
他曾皱着眉吃下我恶趣味做的怪味蛋糕,推着我的脑袋说我讨厌,动作却轻柔到微不可查。
他曾在夕阳下牵着我的手,喟叹生活如果一直这样该多好。
我从置身事外到深陷其中,是秦恒把我拉入这场替身游戏之中。
没发现时,我以为这是相爱的证明。
一切曝光后,我才明白这不过是他故作深情设的局。
理智告诉我就此作罢,内心翻涌的不甘却让我疯狂。
我看向秦恒,问道:“秦恒,从头到尾都是假的吗?”
“嗯。”
他转身离开。
心脏骤然抽空,咽喉也被哽塞。
我强挤出笑容,“秦恒,你的演技真好。”
秦恒的脚步一顿,头也没回。
梦梦拍了下桌子,义愤填膺:“他怎么能这样?明明自己做错了,居然还有脸阴阳怪气!”
我们总觉得犯错者会在行径曝光后幡然醒悟,总希望看到他们的愧疚悔意,就好像只有这样我们所受的伤才能被抚慰。
可往往都是妄想。
秦恒在轻描淡写的道歉后,能与江淼破镜重圆。
只有我反复受着不甘心的磋磨。
我出了神,恨不得将秦恒拉回来痛打一顿。
梦梦突然说:
“他哭了。”
她拍着我的胳膊,“然然,秦恒哭了。”
我扭身望去,只看到秦恒一如既往笔挺的身姿。
梦梦却总结:“他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