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司云琴头痛欲裂地醒过来,一醒来就闻到自己身上冲天的酒气,又酸又臭的无比的嫌弃。
连忙叫来了人备水洗澡,等泡在了浴桶之中的时候晏可敲门告诉她醒酒汤给她端过来了。
司云琴让她放在外面的桌上,她洗完出去喝。
晏可在外面应了声:“诺。”
等人走了,司云琴才开始回想起昨晚的事,她还记得一些零零散散的事,但记得不太多。
光记得沈言心请她喝酒,和她聊了些朝堂之上的事,沈言心给的酒实在是不错,她就没忍住多喝了些,至于后来,后来她怎么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啊。
司云琴用力拍了下自己的额头,似乎隐隐约约问过沈言心为什么年纪轻轻的愿意给人当娘?
还有什么?司云琴怎么都想不起来,但她敢问沈言心为什么要给人当娘,估计就没她不敢说的了。
司云琴有些欲哭无泪,果然喝酒误事,她又好奇自己到底和沈言心说了些什么,但去问沈言心肯定是不敢问的。
这样想着,整个人都醒了,匆匆忙忙地洗完澡换了衣服,将醒酒汤灌下去,风风火火地去找奚风雨了。
她去的时候奚风雨正在看书,看的是民间的话本,司云琴过去将她手里的书抽走:“别看了,妹妹我小命都堪忧了。”
奚风雨看着她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微微挑眉,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和司云琴倒了杯茶,还能来找她哭诉,看起来小命无忧。
“怎么了?”奚风雨将糕点往她面前推了推。
司云琴也不客气地先吃了一块:“等等吃完和你说,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奚风雨将茶杯给她:“没人和你抢。”
司云琴吃完了两块糕点之后又喝了一杯茶,才顺了顺气给奚风雨将昨晚的事娓娓道来,还有勉强记得的一些东西也都说了。
奚风雨听完之后抬眸看向她,略带同情地看向她,然后开口问道:“妹妹还有什么想吃的,我一定满足你,以免你下去了吃不到空留遗憾。”
司云琴哭丧着脸看着她:“你别闹了,我真的愁,我到底和沈言心叨叨了些什么啊。”
“真不记得那么多了,我发誓以后一定戒酒,沈言心这个腹黑,肯定趁着我喝醉了套我话了,太过分了。”司云琴哭着哭着又开始控诉沈言心,错当然不会是她的错,肯定是沈言心的错。
要不是沈言心给她灌酒,然后又套她的话,她能说那么多吗?
“这可别全怪太后,难不成是太后让你问她为什么年纪轻轻给人当后娘的?”奚风雨一语戳破了司云琴。
司云琴不满地瞪她:“你到底是谁的姐妹,怎么帮着她,过分。”
奚风雨笑了笑:“我是帮理不帮亲。”
“行行行,知道你大义灭亲。”司云琴再次哭丧着脸趴在桌子上:“怎么办啊,我不会真的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吧?你知道的喝多了哪里是我能控制得住的啊。”
“所以你还是戒酒吧。”奚风雨摇头说道。
司云琴哭着点头:“我保证一定戒酒!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奚风雨想了想,给司云琴出了个主意:“要不然你去找太后探探口风?就说你有改革目前官员选拔的办法?”
司云琴再次摇头:“不行,我说了肯定要被沈言心抓着干活的,她就是万恶的封建大地主,我就是给她打工的长工。”
奚风雨摊手:“那我也没办法,不过你现在还能在这和我哭嚎,应该问题不大,我个人觉得太后惜才应该不会对你怎么样,上次你调戏她小命都还在,不慌虱子多了不怕痒。”
“你可真会安慰人。”
可司云琴就是好奇自己和沈言心到底聊了些什么,抓心挠肝地想知道。
奚风雨吃着水果看着书,听着司云琴的纠结,一边嚷嚷着让自己给她出主意,一边又不听她的,怂的不行。
实在是给奚风雨惹恼了,最后将司云琴丢出了她的院子让她自己一个人纠结去了:“找你阿姊去也行,别来烦我,看得正精彩,又怂又想知道,你闹哪样?”
司云琴吃了闭门羹,也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走到了后山,寻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开始拔脚边的草,找她阿姊?她哪敢啊,阿姊知道了肯定又要数落她和沈言心太亲近了。
可这真的不是她想,都怪沈言心好不好,套路太深了,臭女人。
沈言心在禅房翻阅着手上的书籍,一名黑衣女子进来告诉了她司云琴的行程。
醒来之后沈言心莫名的还挺好奇司云琴的反应,便让人去打听了,听完之后她轻笑了两声,还真是符合司云琴的作风。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酒醒了的司云琴胆子这么小,亲自来探口风的勇气都没有,还一个人去后山拔草,当真是小孩心性了。
司云琴可不知道沈言心又给她贴了个小孩心性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