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只有三个包厢,过了落地窗就是天台,天台上布满昏昏亮的氛围灯,因为没有客人的缘故,也没有服务生在这里站着。
而他们就在另一个包厢。
包厢里没有开灯,只有落地窗外闪烁的灯火,勉强可以看清一点。
雁春夏没能看清沈意知的脸色,因为比起这些,更疯狂的是他的吻。
或许已经不能算是吻,更像是啃咬。
他像是动物,努力在她身上留着记号,妄图以此将她圈进在自己的领地里。
从唇一路向下,经过所有可以经过的地方,最后再回到唇上,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也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身后的墙,脸侧是他大手不容置疑的掐捏。
雁春夏挡在胸口的力气微乎其微。
沈意知的气息裹着淡淡的红酒香从鼻尖、唇间、舌尖涌入,逐步的侵占着她的呼吸。
吮吸、舔咬、深入,对于他而言完全没有预兆。
雁春夏永远都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一墙之隔的走廊响起阵阵脚步声,服务员和林遇安的声音穿透过来。
林遇安疑惑的问住路过的服务生:“请问方才这间包厢的客人呢?”
服务生答了什么雁春夏完全没有听清。
思维融化,意志消散,她就如同一叶扁舟,在名为沈意知的巨浪里四处飘荡。
偏偏这时,沈意知还停下吻,温热潮湿的鼻息黏在她的耳垂。
耳垂上传来微弱的痒意,她仅剩的力气掐着沈意知的衣领,破碎的音节从唇间跑出。
“别嗯”
林遇安的声音还在继续,她听见他说,想打开包厢的门看看,因为她的手机还在包厢里,说不定在哪里迷路。
沈意知却依然不觉事大,舌尖轻轻舔在耳尖,沙哑的嗓音里夹杂着丝丝讥笑:“雁春夏,和我这样,就那么喜欢他?”
紧接着他又说:“那如果让他进来看见呢?”
并不是一句说笑话,雁春夏知道沈意知一定会做得出来。
他丢的起这个人,她丢不起。
林遇安已经看过一间包厢,脚步声正往他们这里来。
来信不要不理我好吗?
雁春夏想躲开,但这样却引得他更生气,铁臂撑在她身侧,宛若一座大山压着她快要喘不上气。
还要承受他如暴雨落下的吻。
林遇安还在和服务员交涉,声音愈来愈近。
世?界在此?刻变得安静,一切动静都在以百倍千倍的放大。
喘息声交杂着水啧声,门上金属把手的扭动,清脆清晰。
“咔嚓。”
林遇安推开门,包厢里没开灯,弥漫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