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准备开口。
“雁春夏。”
雁春夏嚼东西的动作微不可察的一顿,没有理他。
沈意知道:“秦溯都比我特别是吧?”
雁春夏喝了口奶茶,淡淡道:“秦溯可不是我前夫哥,当然比你特别。”
沈意知又沉沉的盯了她一会儿,薄唇几次翕动,却又合拢。最后掩住眼底划过的失落,起身道:“不准点外卖,雪园的人会来为你送饭。”
雁春夏没说话,缩在袖子里的手却忍不住发抖。
“我先走了,早点休息。”沈意知道。
“慢走不送。”
沈意知高大具有压迫的身影离开,她眼前不仅开阔了些,甚至连同压在心口的石头都塌下去,强忍着的情绪大口的吃着东西。
一顿饭索然无味,多面的沙发上沈意知矜贵懒散的模样历历在目。
雁春夏有些难过,到头来又觉得自己没用,分明已经告诫自己五年,却还是有些动容。
就怕再遇到五年前的事情,沈意知还是会选择抛下她。
伴侣之间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不信任。
雁春夏收拾完东西,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半。
明天要定稿,她得随时待命改稿,后天又要去秦溯的艺术展,时间紧凑。
上楼前想起电瓶车的钥匙还插在上边,她实在懒得下楼再去拿。
反正想着这里是富人区,治安不乱,更不会有人偷电瓶车。
疲倦占据上风,她还是决定回到卧室去。
卧室的灯亮起,灯火的明亮暂时安抚了疲倦。
看着拉开的窗帘,她想也没想的走上前拉上,就在合上的那个间隙,她看到了站在院子里修长的身影。
秋风瑟瑟卷过,吹动他的发有些凌乱,平日里锋芒毕露的模样被柔化些许,此时只是静静地站着,右手的烟升起袅袅白烟,却没有吸一口,只任凭落叶簌簌飘过他的肩头。
他站着起码一个半小时。
鬼使神差,雁春夏下了楼。
直到打开门和沈意知四目相对时,她才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
顶着沈意知灼灼的视线,雁春夏有些不自然的走过去:“电瓶车钥匙忘记拔了。”
沈意知极轻的笑,掐灭烟头:“没问你。”
雁春夏哦了声,脚步不自觉加快,执拗的没看他一眼。
“怎么不穿件厚的衣服。”沈意知离她有几步的位置,没再靠近。
身上的烟味还没散去,院子里满地的烟头。
雁春夏突然停下脚步,视线从满地的烟头移到他身上,“你不是不抽烟吗?”
沈意知不知是不是被她严肃的表情逗笑,心情比方才好了些。
“等一下给你扫掉。”
“你以前不抽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