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禾没察觉,最后咬咬牙,把他又搂紧些。
金玉挣了挣,觉得二公子手劲真是太大了。
谢谨禾截然不动,只听他梗着声音硬邦邦道:“别怕,二公子保佑你。”
外头隐约传来别家的炮仗声,此起彼伏好生热闹,金玉在这样喧嚣的夜里,心中泛滥起伏,好像也燃了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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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一,裴府嫡子上门拜年,见过谢相后,就去了秉礼阁。
没一会儿揽月轩就来了人。
“他来做什么叫我院里的人过去?!”夏将军府给放了年假,谢谨禾成日待在府里,也不出门访友,见秉礼阁小厮来请金玉过去,不满道。
那小厮冬日里被二公子盯得满头大汗,张嘴说不出话。
金玉主动道:“裴公子应是没什么事,小的去去就回。”说着朝二公子讨好笑。
他本是没那自作主张的胆子,谁叫今天早晨,起身的时候,二公子说在他榻上丢了玉佩,让他找找。
一找就在自己软枕下找着了六个金子打的鱼儿。
六个金鱼!!!!纯金的金鱼!!!个个圆滚滚都有枣子大!
金玉拿去问,二公子又说不是他掉的。
金玉喜滋滋收了,认真鞠躬,大声道谢:“多谢二公子的压岁钱,祝二公子新岁平安,万事顺遂!”
最后金玉出房门时嘴都肿了。
谢谨禾见他还敢笑,狠狠瞪他,他为了拿裴时玥的钱讨好自己那笔账谢谨禾能翻一辈子,忿忿道:“我也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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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金玉被发现是细作后再没见过裴公子,裴时玥知东窗事发,几次来揽月轩都被谢谨禾挡了,谢谨秦安慰他出不了事才勉强安分下来,这次拜年,说什么都要见到人。
“裴公子,新年好,新岁安康。”金玉的嘴向来是甜的,远远过来就行了礼。
谢谨禾脸拉下来。
裴时玥上来就拉着金玉左转转右看看,没注意金玉看他的眼神亮晶晶的。
裴时玥今早特意收拾过,头发高高束起,青色发带隐在长长马尾黑发中,若隐若现。
这般模样更显得朝气蓬勃,少年意气。
谢谨禾面色不虞拉开二人,瞥着金玉,话是对裴时玥说的:“好好说话,动什么手脚。”
金玉抽了抽手,二公子握得也…太紧了。
裴时玥没搭理他,二人可谓是相看两厌,裴时玥有时忆起从前,都觉得自己脑子叫驴踢了,
怎么会看上这么个玩意儿?!
谢谨秦道:“谨禾,不得无礼。”
谢谨禾才放开金玉。
裴时玥转而朝金玉走去,拉起他进屋,经过白了谢谨禾一眼,边走边嘀咕:“他没为难你吧?别怕,大不了你来我家…”
谢谨禾追上前没两步给他哥拦下,谢谨秦道:“别胡闹,时玥是担心金玉。”
谢谨禾着急看向二人,见金玉半眼都没往回看,眼睛像粘在姓裴的发带上了,心中怒浪滔天,深吸气,堪堪忍下强拉人过来的冲动,踏着要把地踩塌的步子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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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时玥今日过来找谢谨秦除了见金玉,其实还有一事,待寒暄后把金玉送回揽月轩,才犹豫着让小厮拿出一个匣子。
“是给我的吗?”谢谨秦面上笑意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