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爬上脖子,那里的皮肉被撕开,喉咙处的伤口深可见骨,暗红色的血在水中扩散。
铁锈蔓延至脸部,嘴唇消失,牙齿裸露,牙龈红肿流血。
他的鼻子被蚀空,成了两个血窟窿,眼睛周围的皮肉脱落。
他的头皮也被腐蚀,头发连着头皮脱落,露出斑驳的头骨。
司马凌看着水中的倒影,那是一张没有完整肌肤的脸,坑洼不平,血肉模糊,他无法相信这是自已。
“这是一个智力游戏,你不用在意自已无用的皮囊。”
猪头面具人的虚拟影像出现在水面上,一米九的身高极具压迫感。
“而且你们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你们应得的,这是你们的命运。”声音从面具后传出,像是粗糙的砂纸摩擦着人的耳膜。
赌注恋情,我们来玩点更刺激的游戏吧三
什么命不命运的,独孤焰不想管,他只知道自已现在终于把铁链剪开了。
一个笑面虎,一个冷面阎王,还有一个不人不鬼。
他看都没看一眼还被困在原地的三人,在这深度已经没到自已腿弯的冷水中快步疾走。
水的阻力让他每一步都有些艰难,行走时带起的哗哗水声,完全被那四根水管中倾泻而出的水源声所掩盖。
他的目光投向了前方木质的阶梯,阶梯看上去有些陈旧,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独孤焰站在那里犹豫了片刻,望了望身后,最终还是朝着阶梯爬了上去。
他沿着木质阶梯爬上去后,进入了一个昏暗的通道,没走多远,眼前便出现了三条不同的岔路。
第一条岔路看起来平淡无奇,地面干燥,空气中有细微的灰尘,在微光中飞舞。
墙壁上有一些模糊的涂鸦,色彩黯淡,偶尔有几处像是干涸的血迹般的暗红色块。
第二条岔路有一丝微风拂来,弥漫着学校花园的气味,馥郁的花香混合着青草的清新,让人忍不住心情放松。
第三条岔路有淡淡的光亮,还有老师的讲课声。
独孤焰在岔路口徘徊,一时难以抉择,他想回去问一问端木辰或欧阳熙,却发现来时的道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面钢针墙。
钢针都在幽微的光线中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密密麻麻地排列在墙壁之上
它正以一种极为缓慢却又极具压迫感的速度缓缓向前推移着,催促独孤焰做出选择。
“不管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独孤焰在心里对自已说道。
然后他放弃了看起来较为安全的第二条路第三条路,径直往第一条路走。
他走后不久,钢针墙原地旋转一百八十度。
戴着猪头人面具的席镜一步步走到他刚才站着的地方,两脚站在一块与其他地方颜色略微不同的土地上。
她轻轻一跺脚,三条岔路之中又多出一条路,同时一颗硕大的铁球咕噜咕噜滚入第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