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竞帆点了点头,“嗯,今天回老宅看看我们家老头子。”
傅竞帆的父亲傅定翱作为军区司令,一年四季忙到飞起,别说他经常抓不到老爹的影子,就连他妈妈慕容女士想见老公一面也都不容易。
今天老头子难得在家休息,傅竞帆让elsa把所有的应酬和会议都推了,专门回家陪他。
“顺便”催老父亲赶紧兑现诺言,好不容易求他办件事儿,不要磨磨唧唧。
随遇“哦”了一声,叮嘱道:“那你赶紧去尽孝心吧,怪不容易的。”
傅竞帆没有理会她淡淡的讽刺,出门之前摸了摸她的头:“今天自己在家乖哦。”
跟摸宠物狗似的。
随遇:“……”
她今天的计划是在家学习一整天,为了争取那个宝贵又不易的外派培训名额,跟着steve教授研修。
傅竞帆先是回他家里地下车库换了一辆低调的奥迪a8l,才开着回了军区大院。
门口站岗的卫兵齐齐对他行礼,车是沉稳内敛的,但驾驶速度却很嚣张。
傅竞帆一路飙到老宅院子门口才刹停,他看着在院子里侍弄花草的傅定翱,摘下墨镜露出一口大白牙,说了一句让老爷子恶心了半天的话——
“爸,我可想死您了!”
我已写下你,千千万万遍
傅定翱中气十足地呵斥这个混不吝的小儿子:“臭小子,你给我好好说话!”
傅竞帆依旧散漫不羁,噙着笑揶揄老爹:“老头子,您好不容易空闲了,不陪陪家里的老婆,而是跑到外面拈花惹草,这合适吗?”
傅定翱气得差点想把铲花土的铲子扔他脑袋上,“你胡说什么呢!”
侍弄花草和拈花惹草性质可太不一样了,万一被屋里的夫人听到,他可得死很惨,本来就因为陪伴不足,而被一直念叨呢。
傅竞帆哼着小曲儿踏着轻懶的步子,灵巧躲开傅司令的近身一拳,悠悠进门了。
傅定翱:“……”
“慕容女士,您不成器的小儿子回来给您请安了!”傅竞帆一进门就冲着书房道。
慕容将从祖父辈打下来的江山——慕铭集团和大儿子傅竞泽逐步完成权力交接后,就醉心于年轻时酷爱的艺术。
最近重拾画笔,每天都要固定花两三个小时在作画、赏画上。
半天,书房里面都没动静。
傅竞帆象征性地敲了敲门便推门而入——
老妈慕容戴着一副老花镜,正认真地挥毫泼墨呢,亲儿子回来眼皮都没掀一下。
傅竞帆凑近一看,“呦,展子虔的《游春图》?”
慕容这才抬眸,白了他一眼,言语间讽刺意味十足,“这是哪位贵客光临寒舍啊?”
傅竞帆从书桌角落的果盘里拿了一个橘子在手里边扔着玩边道:“妈,真心建议:您不应该作画,应该多做做奥数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