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会帮我推掉。”他冷冷地吩咐。
众人:“……”
自己说的要赶去开下一个会,回头就把这个会推掉了,真是个阴晴不定的主儿。
“好的。”elsa赶紧应道。
她只是平时看起来傻白甜了一些,正经场合非常有眼力见,临场反应也非常快。
最重要的,不该问的绝对不问,不应该知道的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别人都不知道傅竞帆为什么忽然变脸,只有elsa知道,但她肯定不能说。
傅竞帆感觉今天自己就是没事儿给自己找不痛快,其实心里明明知道那个没良心的女人大概会说什么低于37c的话,但就是想亲眼、亲耳领教下。
随遇在让他失望方面,从来不会让他失望。
但也不怪她啊,炮友就是炮友,和“谈恋爱”、“喜欢”这种词压根挨不上边。
晚上傅竞帆下班后没有回随遇那,而是去了好兄弟之一岳承泽的夜场,这家私人会所很特别,没有名字。
这是岳承泽脑洞大开的奇思妙想:世上本无名,世人竟逐之。
兄弟们都奚落他附庸风雅,搞这些很玄很缥缈的概念,他却甩出来一句道家名言: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这里和今朝的「瘾」cb难分秋色,被戏称为帝京贵公子的销金窟唯二顶级归宿,有“东瘾西虚无”的说法。
「虚无」是大家给岳承泽这家没名字的店用的代号,据说去工商管理局报批时候就用的这个名字。
一个在城东市中心核心闹市区,一个在城西桃源之境,受众不同。就看客人喜欢喧嚣还是幽静了。
这家店怎么说呢,里面金碧辉煌,门楣尽显荒凉,就是一块光秃秃的大铁板。
作为这家会所的顶级要客,傅竞帆过来自然无需预约,老板岳承泽如果在店里必然亲自迎接。
但店里高薪聘请过来的新任运营经理告诉傅竞帆,岳承泽去飙车了,不在店里。事实上如果没有好兄弟大驾光临,他本人很少来坐阵。
傅竞帆又不是来找岳承泽的,纯是来喝酒的。于是摆摆手表示无碍。
傅小爷来了自然是顶级好酒供着,独自一人揽了一个绝对私密的大包厢。
运营经理为了带给这位金字塔尖的二世祖一个美好的体验,特意摇人安排了六个风格各异但倾城倾国的大美女,他轻轻敲了敲包厢门。
傅竞帆的嗓音非常冷,只说了一声“进”。
接着经理就自作主张地带着一群顶级美人鱼贯而入了。
傅竞帆本来在一个人喝酒,忽然眼前变得这么“热闹”,他属实错愕了一瞬,因为岳承泽向来知道他不好这口。
他看向运营经理的眼神随即射出了冷冽的寒光,如未收刀入鞘的利剑,出口的声音也冷若雪山深处尖锐的寒冰,“这是什么意思?”
运营经理一脸等待夸奖的乖乖柴犬相,“傅少,这是我特意为您准备的惊喜啊~动用了我的私人资源找的。长夜漫漫,您可以慢慢享受。”
意思是,本来没有这项服务,他自掏腰包为讨金主爸爸欢心。
说时迟那时快,已经有想先下手为强,想要获取这位传说中极品少爷欢心的女公关,迈着优雅又妩媚的步伐过来要坐傅竞帆腿上了。
他一个利落躲避,美女啪叽坐地上了。
傅竞帆表面淡定冷漠,内心慌的一批,默默直呼:“好险!”
要是被随遇那女人知道了,肯定要骂他是个脏东西,让他赶紧滚出她的世界了。
其余几位美女差点没绷住要笑出声,而这位跌倒的美人强行挽尊,以嗔怪的语气道,“傅少~~~你怎么这么对人家啊?”
庸俗八点档的桥段还是发生了,这声音让傅竞帆鸡皮疙瘩掉下来给大理石地面砸了一堆坑。
要是随遇这么拿腔拿调地和他说话,他早就……早就……随遇这辈子不可能发出这种娇声。
傅竞帆收起内心活动,冷眼旁观地上等他扶起来的女人,然后又极度淡漠地扫了一眼运营经理,堪堪吐出两个字:“出去。”
没想到这个运营经理还不气馁,“傅少,这些都不符合您的审美和口味吗?您可以讲下具体需求,我这边立马给您找,可别败了您的兴致~~”
傅竞帆都气笑了,他发誓,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没有眼力见的人。马明明不想露屁股给人拍,硬上手往里面伸。
他也不知道哪来的耐心,竟然回答了运营经理的无脑问题:“我喜欢倔得像驴、脾气特别差,还窝里横的女人。”
此话一出,包括运营经理在内的所有人愣在原地,这是什么奇葩要求啊?有点变态了。
但运营经理得搞清楚客户需求才能进一步对症下药,“傅少,您这个要求有点太宽泛了,方便再具体一点吗?”
傅竞帆仰头喝尽一杯威士忌,意识流般地叙述道,“长得要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但不能真的清冷,得有点小幽默和小毒舌。”
“身高一米七一点五,体重九十五、六斤吧,睫毛要够黑够长,眼睛看着明亮,但有点散光,有时候得戴个二饼。”
“学医的,在外能给病人开刀,在家能做过期午餐肉,还能把养乐多当酒糊弄人……行了先这些要求,去找吧。”
“……?”
你为什么不想谈恋爱
运营经理感觉傅竞帆在报某人的身份证号,但他却不知道是谁。
正尴尬之际,傅竞帆道,“找不到,是吧?”
运营经理局促地挠了挠头,答案不言而喻。
傅竞帆的声调陡然降了八度,“找不到还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