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遇先睁了一只眼,又睁了一只眼,“你吓死我啊?”
“我巴巴地跑回来给你当知心哥哥,你却和你宴岑哥哥互诉衷肠,你说我看出来什么了?我看出来你是一点良心也没有。”
随遇:“……”
其实有点,但不多。
不过傅竞帆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了,随遇也不好意思继续再和他吵下去了,毕竟她不是一个特别轴的人,尤其是在别人对她释放善意之后。
不就是男人么,哄哄就好了嘛。
她清了清嗓子,“那个……你辛苦了啊。几点回来的,怎么不事先给我打个电话?”
“我给你打电话你能去机场接我?你会鸽了顾宴岑一下班就回来找我?”傅竞帆忍不住呛她。
随遇看着他,竟然真认真思考着回答了,“要是上班时间肯定是不能去机场接你的,下班的话应该……可以吧,不过你回来应该一大堆人抢着去接啊,也轮不到我。”
“至于会不会鸽了宴岑哥……你要是事先说明是为了看我专门回来的,也可以考虑……”
反正聊那些事儿也不一定非得今天,哪天不行?
说到这,傅竞帆的嘴角已经快按不住了,用意念使劲往下按,随遇这种粗线条倒是也看不出来。
“这还差不多,算你是个人。”傅竞帆冷哼一声说道。
“你好好说话会死啊?”
傅竞帆傲娇地甩出一个字:“会。”
“……”
“你吃饭了吗?”随遇突兀地转换了话题。
傅竞帆:“气饱了。”
意思是没吃。
随遇遂脱下了外套,挽起衬衫袖子又将头发随意扎起来,对他说道,“那我给你煮碗面?”
傅竞帆和她对视三秒钟,朝厨房的方向扬了扬头,“那你在这跟雕像似的杵着干什么?去啊。”
随遇瞪他一眼,钻进了厨房。
傅竞帆重新坐到了沙发上,一双逆天大长腿重新交叠,恣意看着她高挑纤丽的背影在厨房忙忙碌碌,被压下的嘴角终于得以解禁。
为他跳楼
随遇很久没下厨做饭了,家里也没有太新鲜的食材,于是有什么就做什么了。
她从冰箱里找到了挂面、鸡蛋还有一盒过期一个礼拜的午餐肉。
随医生认为,午餐肉过期的毒刚好和傅竞帆的嘴毒可以对冲。然后就下了一碗清汤挂面,加了点盐,又用鸡蛋煎了午餐肉。
做好之后端到了餐桌上,叫他:“少爷,请用餐。”
傅竞帆背对着她坐着,没什么反应。
她又叫了两声,还是没反应。
于是随遇走过去,看傅竞帆双手抱臂眼睛紧闭,眼底一片淡淡的青,下巴和人中处也冒出了淡淡胡茬,细看下来脸上确实写着满满的疲惫。
随遇是一个超感性超心软的人,她有点后悔刚才对他那么凶了。
她不忍心打扰傅竞帆,但也怕饭菜凉了,挣扎了几十秒还是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唤道:“傅竞帆,吃饭了,吃完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