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拂了别人的善意呢,众目睽睽之下,就着热水就那么水灵灵地喝了下去,巴苦巴苦的。
中医科同事还嘱咐:“晚上也别忘记喝哦,喝上三天情况就会有所改善,医者就是不自医,啧,到时候我来监督你。”
随遇勉强扯出一抹笑,“陈医生,我真心,谢谢你……”
真上火的人,吃败火药会败火;而假上火的人吃败火药,会……拉肚子。
随遇这一天啊,吃尽了生活的苦。晚上下班回到家的时候,整个人都虚脱了。
傅竞帆好像是一整天都没上班,客厅的桌子上散落着他的笔记本电脑、平板以及一摞文件,他一身浅灰色家居服,鼻子上架了一副金丝边“二饼”,悠哉悠哉地坐在沙发上喝水。
见她回来,还扯出一个欠扁的笑容,“随医生,回来啦?”
随遇看他就不顺眼,捂着肚子就回房间了。一进房间就换上家居服扑到大床上,长手长脚地占据了大半张床。
傅竞帆象征性敲门进来,走近随遇弯腰拍拍她的头,“怎么这么蔫?身体不舒服?”
随遇的脸埋在床单里,懒得搭理他。
傅竞帆直接把她从床单里挖出来抱在怀里,一脸关切的样子,“真不舒服啊?快和我说说。”
随遇:“你还有脸问?!”
然后秃噜秃噜把今天所遭遇的一切愤恨地叙述出来。
傅竞帆听了差点没憋住笑,“随遇,你平时狠心拒绝我那能耐呢?你这就是典型的没苦硬吃,讨好型人格本格。”
“……”
“晚上那副药呢?我替你同事监督你吃完。”傅竞帆火上浇油。
随遇气得狠狠捶了他好几下,“还不都怪你?你还有脸笑话我?我让你笑话我!”
傅竞帆逮到时机攥住了她挥动的拳头,“你还挺下力,真疼。”
“疼死你。”
傅竞帆:“我怀疑你在打我方面有点天赋异禀。”
随遇:“你就长了一个欠揍的脑型。”
“你就窝里横吧。”傅竞帆无奈地把随遇圈在怀里,温柔地顺时针给她揉肚子。
傅竞帆温热的大手贴上来,手法娴熟。别说,还有点小舒服。
随遇就乖乖地窝在他怀里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傅氏服务,半天之后才反应过来:“谁跟你是一窝的?”
傅竞帆回答得干脆,“一个被窝也算一窝。”
他腾出一只手给elsa拨了个电话,让她给送过来点好消化的白粥和小菜。
随遇闭着眼睛diss他,“下班了也不放过人家,难道是24小时为你服务的吗?”
“嗯。”傅竞帆这声“嗯”充满了资本家的残暴与理所应当,“你知道她一个月薪水有多少吗?”
一个年轻小助理的薪水能有多少啊?随遇不以为意地问,“多少啊?”
傅竞帆报了一个数。
随遇听完,垂死病中惊坐起,“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