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走?”裴林之收拾完屋子,把工具随手往墙角一扔,开始撵人。
眼睛被抹布伤到的景逸琛揉着眼,本邪魅上挑的丹凤眼此刻泛着红,看起来可怜又可笑:“和你培养培养感情,发小好几年没见了。”
“我怎么不知道咱俩是发小。”他慢条斯理把手上的水痕擦去,揉成团精准扔到景逸琛的怀里:“走吧,小垃圾,我们要试试这床能不能折腾过来了。”
床边凹陷,裴林之把陆知鱼的帽子摘下亲密抚摸着她的后颈,以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姿势,嘴唇慢慢贴在少女微红的耳侧,见人还杵着,不耐烦递去眼刀:
“你到底走不走?我没有给别人欣赏的乐趣。”
见他又一次撵人,景逸琛也没有理由再待下去,更何况眼里进了石子,每一次睁眼都是折磨。
他骂骂咧咧捂着眼离开,临走前踢翻了整理好的垃圾桶。
关门声响起,裴林之松开了把着陆知鱼的手。
气氛陷入到一种微妙的僵滞中。
陆知鱼心里吐槽自己竟然成了他撵人的工具,用完就丢弃,没有良心!
心里骂的激烈,面上却毫无波澜,大拇指和中指摩擦着,每一个都是“哑炮”。
“行了。”裴林之伸手抓住她的衣襟,在陆知鱼的怔愕下冷淡启唇:
“衣服,脱了。”
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
“哦。”
看了他一会儿,陆知鱼慢吞吞把大衣放在衣架,露出里面的紧身连衣裙。
空气又安静了。
二人无言玩了会儿手机,陆知鱼觉得不能再这样僵持下去,提议出去玩。
“玩?”裴林之抱胸靠在床尾,额间碎发掩盖住情绪,不带任何色彩的审视她一圈,告诉她穿成这样怎么出门?
怎么不能出门了?不能出门她是怎么来到这边的?
“你别有歧视,现在穿衣自由,就算穿睡衣逛街别人也不能说什么的。”她被看的心里没底,第一次打扮成也没人告诉她好还是不好。
知晓对方误会了自己的想法,裴林之啧了两下,不仅不想解释,还特想犯个贱:
“陆知鱼,”视线定格在锁骨下方,故意吹了个口哨,比地痞流氓还流氓:“你是不是垫了?”
下一瞬,伴随清脆巴掌声响起的是二人拉扯时不小心碰倒的凳子。
“起开,我要回学校。”陆知鱼被气得脸红,止不住喘着气,涂了红色眼影的眼角一瞬间挂上盈盈泪珠。
本意是想看她炸毛,没想到没把握好分寸,直接让沉寂的火山涅槃重生。
自知玩得过火,裴林之一边谴责自己一边去哄她,被打的地方麻麻辣辣的也不管:“我错了,再打我一次消消气?”
挣脱不得的陆知鱼抓着门把手,用装满怒气的小鹿眼瞪他,语气也是难得表现出来的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