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意闲是房子期临时拉来打麻将的,平日里就是个二世祖,说话不经大脑,今天喝了点酒,嘴上更是没了把门的。
房子期脸色瞬间一变,暗道“糟了!”
然而,未来得及开口,就见时斯年冷淡幽邃的黑眸骤然像淬上了寒冰,缓缓转向贺意闲,“你说什么?”
男人的嗓音低沉阴冷,让人一阵不寒而栗。
贺意闲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脸色一变,却仍强撑着面子道:“我、我就是开个玩笑嘛,年哥你别往心里去。”
“开玩笑……?”时斯年微眯着眼,低声重复了一句。
房子期见到时斯年这样,急忙跑上前打圆场道:“年哥,你别跟贺意闲这小子计较,他今天喝的酒里掺了粪,嘴巴不干净。改天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时斯年点漆的眸子紧紧锁住房子期,眸中泛着危险的光。
过了许久,周身凌冽的威压才渐渐撤去,拽起江奈的手转身离开。
房子期表面镇静,实际冷汗都冒出来了,见时斯年走了,才像溺水上岸的人一般,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他扭头看向贺意闲,脸色十分难看,“贺意闲你他妈疯了?连年哥的人都敢惹!”
贺意闲原本也被时斯年的气场镇住了,但见对方只阴冷的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觉得时斯年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
他侧头点了根烟,轻嗤着说道:“我看也没多不起啊!他时斯年再牛逼,也不过是刚接任sk集团的毛头小子,能有什么本事……”
“……是吗?”房子期忽然打断了他,眼神幽幽地盯着包厢门口的方向。
可他却觉得,年哥方才之所以放过了贺意闲,恐怕只是害怕吓到那个叫江奈的女人。
他低头点了根烟,再回神时,看贺意闲的目光已经像看待一个死人,“很快你就不这么想了。”
——
江奈一路被拽时斯年拽着走出了雾色。
在看到旁边停着的那辆跑车时,她正准备低头掏钥匙,不想眼前的人突然停了下来!
江奈没防备,脑袋‘啪叽’一声,撞上了时斯年的后背。
?
她抬头看了一眼,就见刚才还步步履生风,带着她穿过雾色绵长幽深的走廊的时斯年,一走到车子门口,就突然像林黛玉一样,虚弱地将手肘撑在了车顶上。
细看之下,江奈这才发现,时斯年似乎醉的很厉害,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眼神也迷离而空洞,整个人已经是半晕状态。
“喂,时斯年?”江奈试着叫了一声,见他完全没反应,只好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地将人塞进车里。
等终于把人抬回家时,江奈感觉自己都快累散架了!
她挽住时斯年的手臂,提着最后一口气,将他拖到了床上!
随后帮他脱掉了鞋子,外套,再是腰带……
视线微微下移,正当她手指只差一毫就触到腰带的时候,呼吸猛然一滞!
猛然反应过来!
草!要死了要死了!
江奈你这个大色批,刚刚居然试图脱掉一个成年男人的裤子!
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还是她的抠门老板!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江奈蹭地一下从床上站起来,快速扯过时斯年的外套,盖住了他的脸!
随后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但她没看到的是,在她离去不久,时斯年就睁开了清明的眼眸,唇角边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