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寻谦的身子微颤了颤挣脱着想要下来,但动作之间却被封麟揽着抱的更紧了些。
“封麟。”夏寻谦叫了封麟一声。
“我自己走。”
“别动。”头顶的声音严厉压迫。
封麟眼神冰冷地望向薛夫人,“薛姨娘,您好像,还管不到我身上来。”
“封麟!”薛夫人鼻吸的气沉长被气的不轻,“我告诉你你现在不把他弄出封家,你一定会后悔的!”
“封家偌大的门楣,几时容得个男人了!”薛夫人字字垦言。
“你父亲死了,封家的基业便是我来守,你不要太放肆了!”
薛夫人本已经许久没来找夏寻谦的麻烦了,但今日青天白日地看着这样的场景她自是受不了的。
“我放肆?”封麟哧笑声传来,“这封家的基业又几时该你守着了?”
“封老三,他会害了你的!”薛夫人对夏寻谦的偏见已经是根深蒂固的程度。
封麟一脸淡漠。
他最不信的就是那些个妲己魅惑君的故事,上位者的恶与成败无论几时都不是身侧之人能决定的。
“我养着他,姨娘要是看不惯,可以自己搬出去住。”
说完封麟抱着夏寻谦从薛夫人面前走过。
薛夫人气急地回过身,他看着封麟的背影,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封家要完了!封家要完了!”
要被一个病秧子搅的一团糟!
偌大的院子好似一座牢笼,有些人拼了命地想进来,有些人头破血流地想冲出去。
而夏寻谦,他究竟是哪一种呢。
莫名的,薛夫人看见夏寻谦好似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她眼神颓然地回过来。
薛夫人回过头恰巧看见走廊拐角的红灯笼掉了下来。
封老爷子是个念旧的人,封家院子里这些个老旧传承一直留着。
灯笼落地直接滚着地上的泥裹了一圈,灯油淌落浸了红纸。
这样的事情落在薛夫人眼里便是凶兆。
阴森,血腥,死寂。
与薛夫人争执后夏寻谦一路都没有开口说话。
封麟是个让人猜不透的人。
说的不对,便处处不对。
封麟则一脸淡漠。
他将夏寻谦抱回房间后拿出药膏让夏寻谦抹。
似乎不在意刚刚的插曲。
夏寻谦捏着药,在手掌间摩挲了许久。
封麟观察着床上坐着的夏寻谦。
此刻的夏寻谦脱了外套仅穿着刚刚封麟给的衣裳。
那单薄的料子透的风都能吹着贴着白嫩的肌肤走一遭,料子贴着腰线锁骨也隐隐约约地露出来,偏生少年脑袋还垂着,那颈侧地那颗黑痣莫名让夏寻谦浑身上下沾染着欲色。
瞧着怜人的紧。
封麟眼神落在夏寻谦的脸上,他垂着脑袋有些看不清楚,但那神色与姿态明显就是不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