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母后,她不知我怎么当的太子,也不知我当太子的前提是早晚会辞让。
但我同南书月说了。
十年前的我寄人篱下,养我的丽妃是福康公主的生母,却并非我的。
外人说丽妃待我如亲子,当然有她心善的缘故,也有我察言观色,处处讨好的缘故。
可十年之后,我如今是天下臣民颂扬的太子,就连皇子公主们大也都认可我。
父皇哪怕要废我,也需顾及良多。
我在父皇眼皮子底下一步步走到如今,无异于与虎谋皮。
但我谋到了。
如今太子之位仍然是我的。
我对南书月说这些,是盼她能够领会,路在脚下,腿在身上,没有什么坎坷不能战胜。
或许不止这点。
我还想告知她,我有诸多无奈,先前一些事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若我有外戚助力,若我有父皇怜爱,何至于如此束手束脚。
她若能体谅我,再好不过。
如若不能,也不过是因果,怨不得人。
……
第三回传她侍寝。
她再度躺到我床榻上。
这一回天塌了我也要把事做完。
萧律还要出幺蛾子是在我意料之中的。
宫人急匆匆来传话,我那好弟弟在御花园池水中溺了水,正在抢救。
闻言,南书月绷紧的神态一松。
她以为我身为太子,必然急着去看望弟弟,彰显我身为兄长的爱护。
那她便不必与我有肌肤之亲了。
但我是个男人,箭在弦上的男人,总被萧律这么半路强行堵塞,我早晚废掉。
这八成就是萧律夺嫡的法子,废我子嗣命脉的能力,手段如此旁门左道,那我就万万不能让他得逞了。
身下女子又轻又软,肌肤雪白,白的看得见血丝,此刻她因紧张而浑身透着青涩的粉红。
轻易一捏,就留下突兀的红痕,受了伤一般,叫我不敢用力。
我和南书月鱼水交融。
但外头还有事要应付,只能战决。
……
她喝了避子汤。
听闻这消息,我有种如遭雷劈的感受。
怎么原来她当时讨要红花汤,不只是防萧律,还防我?
我一个太子,不配当她孩子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