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书月喝下了萧律端来的落子汤。
相比萧律的惊愕,崩溃,她显得太过平静,平静之中甚至有种解脱的痛快。
不知为何,我反感萧律再伸手触碰她,我掀开了摇摇欲坠的萧律,当众把她打横抱起。
她在屋子里头因小产而痛苦,我在外头同萧律起争执。
然后,她把她流下来的骨肉送了出来,送到萧律手里。
我也短暂的当过父亲。
当初听闻后院有人害喜,我是欢喜的。
哪怕后来那个孩子没能出生,但只要有人怀过,便不会再有朝臣质疑我绵延子嗣的能力,这对于储君来说至关重要。
我对于一个流着我血脉的新生命,也是有过期许的。
而南书月竟然不受胁迫,壮士断腕的选择割舍掉她的孩子。
她究竟有多恨萧律?恨到做出这般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
分明看似柔弱,像只兔子绵软可欺,但她又犹如一团烈火,无畏的灼烧自己,以她自身为柴燃起的火焰,也灼痛了别人。
……
南书月跪求我,赐她一碗红花汤。
哪怕她面上对我恭谨,可她心中是笃定我会再将她送回去的。
故而她想要红花汤以绝后患,从此哪怕再回到萧律身边,不必怀上他的孩子。
我沉默良久。
“孤若是要利用你,便不该让你小产,留着这孩子更有份量。”
我是向她澄清解释,这回真没有利用她的想法,她不必多思多虑,安心坐好这个小月子便是。
她仍然不信。
在她看来,我言行举止必然有利可图。
……
母后问我:“打算给她个什么名分?”
我寻思,萧律绝不会如此善罢甘休,父皇暂时未允他,可架不住他软磨硬泡。
他定然还会来东宫索要人。
而给名分一事,尚且需要契机。
……
南书月出小月子时,太医来向我回禀,说身子恢复的不错,可以行房了。
这句话无端勾得我心痒。
“今晚就她吧。”
她再度被送到我床榻上,她还把被褥拉高了,半张脸都掩住了,只露出一双拘谨的眼睛。
我把被褥往下扯,露出她羞臊通红的脸颊,情不自禁的去抚她柔如凝脂的肌肤。
尽管她入我东宫,侍寝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我仍然问了句:“你愿不愿意?”
她先问我:“若是说不愿,我会挨罚吗?”
又问我:“那若是我愿意,殿下能给我一个名分吗?”
好,不错,她敢于主动索取了,也不再自卑于没有贞洁这件事上。
名分毋庸置疑,当然是要给的。
我更欣赏她此时此刻的胆魄。
冲动占了上风,我对着她朱唇吻了下去,吻一阵后,我撕开她薄如蝉翼的胸衣。
大片雪白袒露在我眼前。
她伸手挡胸口。
分明是害臊,她却还红着脸找借口:“殿下,冷,冷。”
到了这一步,竟然没有做成,我从未有过这样被硬生生掐灭火苗的经历。
全因我那晦气的弟弟,说要自刎在东宫外。
他在逼父皇出面。
但作到这地步,他要么是笃定无论如何胡作非为,父皇都会丧失理智的疼他。
要么,他是真不在意那储君之位了。
当南书月躺在我身下,他终于失控到再不能冷静计算得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