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作势要把那碗粥倒掉。
时钧亦没想到江乔会突然来了脾气,他挑眉:“你闹什么?”
江乔没理他,继续往洗手间走。
“站住。”时钧亦命令。
作为一名合格的保镖,听雇主的话,是基本职业操守。
江乔站住。
时钧亦说:“端过来。”
江乔背对着时钧亦嘴角一勾,当他回过身将那碗粥重新放到时钧亦面前时,却又不见了笑容,只依旧垂眸不语。
也不管时钧亦喝了还是没喝,径直走到厨房,将用过的厨具清洗干净一一归位,然后一个人上了楼。
整个过程中看都没看时钧亦一眼。
江乔在楼上将昨天泡了水的床单床垫取下来晾到阁楼上的露天阳台上。
然后借着微凉又舒适的晚风,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倒了杯白兰地,点了支烟。
江乔换了件黑色的衬衫,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
长腿交叠,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一手端着酒杯,一手夹着烟,微红的火光在他指间忽明忽灭。
像是生于黑夜,长于黑夜,最擅魅惑人心的高贵异族。
时钧亦在玻璃门外站了许久,在江乔掐灭香烟回过头之前,离开了二楼。
江乔喝完那杯酒下楼时,只见时钧亦还穿着睡衣,拿着手机坐在客厅里发消息打电话,没有丝毫着急离开的意思。
时钧亦不提回时家的事,江乔也不再主动问。
他在二楼一间房里发现了一个投影仪,研究了半天,找了部他以前想看但是没机会看的电影,关了灯,独自一人偷偷摸摸地看了起来。
上床去睡
时钧亦遇袭后没回时家,失踪了整整一天一夜。
陈省和克里斯既担心时钧亦遭遇不测江乔护不了他,又担心江乔本人心怀叵测,伺机对时钧亦不利。
但按规矩,三日内没接到时钧亦的指示,他们也不敢随意行事,只能瞒着时孝安偷偷将事情告诉了时娇。
彼时,时娇正在和沈归荑,枪支库的小玉以及之前搜过江乔身的哑巴徐婶儿坐在一桌打麻将。
闻言摸了张牌,头都没回道:“别管他,他死不了,不用告诉老爷子。”
“可是少爷身边的保镖,是新来的。”陈省担忧道。
小玉丢了张牌出来,时娇也丢出一张一样的:“碰。”
沈归荑将她的牌丢回去:“到你了吗你就碰?”
时娇嗔怪地看了沈归荑一眼:“你就不能当没看着?我都连输三把了,让让我怎么了?”
她收回牌,对陈省道:“我知道,长得挺帅,回头问问你家少爷,他要不喜欢就送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