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经理来s市工作这么久,她的家人没有来看过她吗?”
“没有吧,至少我没见过她家里人。”许可微顿,忽然笑起来,“别说家里人了,我连她对象都没见到过。”
谢君瑜讶异地抬起脸。
许可和余堇的关系不是很好吗?余堇订婚了,许可却连她未婚夫的面都没见过?
“行了,到了。”许可扭过头看后排,“走,我帮你把她扶回家。”
睡着的余堇有些不听话,她抓着谢君瑜的外套,说什么也不肯下车,甚至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
许可又一次拉人失败,她叉着腰,没生气,倒是笑了。
“这人真是……我跟她认识这么多年了,头一次见她喝醉,没想到喝醉了竟然学小孩子耍赖!”
谢君瑜没管许可的感慨,她弯腰探进车身,把手指伸进余堇掌心,用力一勾,就这么把余堇的手给勾开了。趁余堇再次攥紧之前,她把余堇的手搭上自己后颈,边往后退,边轻声对余堇说:“车里不舒服,到家再睡。”
许可撑在车门上,眼睁睁看着刚刚还犟得要死的人忽然之间就顺从地跟着下车了。
不是,余堇这人喝醉了还看人下菜碟呢?!
许可脸上的惊讶谢君瑜看得很清楚,不过她没想着解释,反正解释不清。总不能说三年前她曾经和喝多的余堇做过好几次,所以才会这么熟悉怎样哄喝醉后的余堇吧?
好不容易到了17a,许可要留下来帮着照顾,谢君瑜却说:“许经理,今天的饭局是您做东,饭局还没结束呢,您看是不是要早点回去露个脸?”
许可有些怀疑谢君瑜能否照顾好余堇,但谢君瑜说的话确实在理,犹豫一番,她退到玄关,再三叮嘱:“小谢,你如果实在应付不来,一定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了,许经理,您放心。”
许可走了,谢君瑜没闲着,熟门熟路立刻去了浴室放水,等到浴缸的水放好,整个浴室都被雾气氤氲得模模糊糊,谢君瑜站起身,感觉自己的大脑也被这水汽洇得昏昏沉沉。
她退一步,要转身去叫余堇洗澡,才转过来不到半个身位,一具带着凉意的身体砸上她的脊背,然后,余堇的声音渗入冰冷湖水,又被这浴室中的温热水汽一裹,一冷一热,跌跌撞撞闯进她的双耳。
“小君瑜,我难受。”
“谢君瑜,你不是人。”
余堇抱得很紧。
记忆里,只有在余堇到了的时候她才会把自己抱这么紧,恨不得让两人融为一体的紧。
那时候,谢君瑜从那被箍到发疼的拥抱中获得了她所渴求的强烈需要,于是之后的每一次,她都在余堇身上拼尽全力。
顶峰之后,余堇靠在她怀里平复,而她总不肯轻易结束,她掰过余堇的头,吻遍余堇的脸,将余堇的薄汗和正在消褪的欲|念通通卷入舌尖吞入腹中。
然后她会扶着余堇脖子深吻,吻到余堇呻吟,吻到水声搅动,吻到消散的欲|念又在点点重聚,她开始新一轮的疯狂。
总是这样,她在给予中索求,又在索求中给予。于她来说,性不是爱,却能给她爱的假象,所以她始终虔诚地索求,竭力地给予,只为了那个拥抱。
为了那个箍到发疼的拥抱。
此时此刻,她没有给予,竟然已经得到了奖赏。
谢君瑜要转过来面对余堇,然而余堇抱得太紧了,根本动弹不得。她用力掰开余堇的手,终于如愿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