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讲话挑衅的劫匪瞟一眼裴玉清的脸,瞪如铜铃,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了几下,眼里散发出对猎物的渴望。
她把刀背往肩上拍两拍,斯哈了几声,调戏道:「这小公子长得可真的是…那句话怎麽说来着?人间哪得几回见的天上仙呐!纤纤美郎君,这斧头凶猛,刀剑无眼,把你手里的剑放下。不如跟我回帮里,我包你馋得下不来榻。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哈哈!大姐说的没错!」
裴玉清脸上不虞,抿唇不语,指骨握紧剑柄,眼中杀意渐起。
贺问寻手一甩,手中青纱顿现,似笑非笑:「你们这几个蠢人,还敢肖想裴郎。看我不打得你们哭爹找娘,满地找牙!」
话音未落,她一招「游龙出海」直接将那挑衅之人撂倒在地。那人只觉一阵头晕目眩,眼前发黑,两行鼻血向下流出。
大意了,以为是个弱女郎,没想到是个练家子,还一副这麽能打的样子。当真是人不可貌相,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劫匪们脸色骤变,不再嬉闹,「上!」
青纱缠住一人手腕,贺问寻用力一拉,将人带过来挡住另一人的进攻,头部正中斧头,当即毙命。同时一个空中後翻,绕到她人身後,踹翻两人。
贺问寻恼她们用言语羞辱裴玉清,出手时并未留情,一招接着一招。劫匪们被打个措手不及,人仰马翻。
再看裴玉清这边以一挑二,剑招利落。找准机会,以一招「小楼东风」连点两人手腕处,两女人手中武器落地,只觉脖子一凉,倒地不起,竟是直接将这两人的头颅直接割下。
裴玉清冷眼看着地上还在翻滚的头颅,鲜血顺着剑刃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趴在暗处围观全程的周大娘,心中连连惊讶,想:没想到这公子有如此一身俊俏功夫,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果然长得越美,下手越狠。
贺问寻将六人解决之後,并未回头看裴玉清,落下一句「你呆在此处,我去前方帮忙」便动用轻功,向前飞去。
李绣刀在镖车前苦苦挣扎,手上鲜血直流,看着悬於头顶上要往下落的斧头,以为自己要交代於此,认命般地闭上双眼。
没有预想那一般的痛,而耳边却是凌厉的风声,此起彼伏的痛苦叫喊声,以及倒地的闷哼声。
她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女匪们七窍流血丶身体错位的死亡惨状。
一身量修长的紫衣女子立於她身前,右手执一青色长纱,长发迎风而动,神色漠然地看着地上的尸体。
原来是她。此人居然能一息之间将这六七个匪徒全部歼灭,当真不能小窥。
李绣刀有些愕然,连忙道:「多谢贺女郎出手相救。」
贺问寻点点头,并不答话,转身又是投入一场以少打多的激烈团战中。三下五除二,好几个红巾帮中高手就被贺问寻几招带走,呜呼哀哉,腕骨皆是被活活绞碎。
「啊!」
贺问寻将一欲要偷袭的劫匪擒拿住,手一转一拉,直接把那人手臂打折,使其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後弯,这手臂是直接废了。她再一掌直击劫匪胸口处,劫匪口吐鲜血不止,眼睛向後翻,轰然倒下。
手中的青纱似乎饮足了血,叮铃一声,变得格外凶猛,惹得剩馀的土匪看到心里都有几分害怕恐惧。
红巾帮为此次劫持是做足了准备,原本是压倒性的局面,因为贺问寻的突然介入就局势立变。众镖师们见此状,信心大增,精神振奋,反而把劫匪打得节节败退。
见讨不到好,有人高呼一声「撤」,众匪也不留战,立马撤退。
贺问寻从怀中拿出金疮药交予李绣刀後,往回走去,发现裴玉清正立在马车旁等她。
剑刃上的血迹已被擦拭乾净,他欲将剑还给贺问寻。
贺问寻摇摇头,道:「是我不好,没有考虑到这一路途遥远会遇见许多不测。这剑你先收着,也好有个防身的武器。」
裴玉清细细抚摸剑柄上的花纹,轻声道:「我记得你好像提到过这是你师傅留给你的。此等贵重物,就这麽放心交给我?」
「武器本就是拿来给人使用的,放在我这儿闲置也是浪费。好剑配美人,甚好。」
剑面映照着他的面容,他微微勾起唇角,道:「这可是你说的。」
习武之人,一来爱惜自身武功,二来珍视自身武器,断断没有像贺问寻此等又是拿独门心经请教别人,又是把师傅所赠宝剑借给人使用的。
这是她最大的破绽。
众人修整一下後,便再度启程。但直至日落之际,也未能寻到一间可供落脚的破庙,只能就地休息。
李绣刀感谢贺问寻出手相救,特地亲自送了些烤熟食物过来,并热情贴心告知往西走有一浅水湖。
贺问寻接过,道声谢,与裴玉清,周大娘二人分食而吃。
周大娘与镖师们围坐在火堆旁,火光映照在众人的脸上,她们高声阔谈,豪迈大笑。
贺问寻驻足围观,颇有些感慨,觉着此间的女郎们英姿飒爽,丝毫不受白日里的恶战影响。快哉妙哉!
她低下头看看身上的衣服,有些脏,衣摆上还沾染上些血迹。又想到裴玉清和她一样都是爱乾净的人,觉得多一个洗澡搭子不是问题。
於是,贺问寻敲敲车壁。一只骨节分明的玉手掀开车帘。就着朦胧月光,洗澡搭子看向贺问寻,温声道:「怎麽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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