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哥,我发现你特别喜欢夸我。”
陆朝深被抱得紧紧的,问:“我有吗?”
“有啊,“麦朗又往他身上拱了拱,”你是除了我爸妈以外,夸我最多的人了。”
茫然了一瞬,陆朝深回过神,不知道接什么话,只好点了下麦朗的鼻子。
麦朗靠着他,打了个哈欠。
“困了?”
“有点。”
“要不你先去睡觉吧。”
“你不陪我一起吗?”
“还早呢,”陆朝深说,“我现在不困。”
“不早了,马上十二点了,”麦朗说,“你刚刚才说不能熬夜,你要以身作则。”
陆朝深犹豫道:“可是不通宵,怎么能体验极昼呢?”
“原来你是在想这个啊,”麦朗站了起来,向陆朝深伸出手,“通宵只能展现出极昼的魅力的千分之一,精彩的还在后面,现在不好好休息,后面根本没有精力玩。”
陆朝深被说服了,被麦朗拉进了小小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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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黄昏之后,日出无缝衔接。
renie渔村世世代代靠捕鳕鱼而生,近年来发展了旅游业,海钓,自然而然也成为了其最热门的项目之一。
今天阳光很烈,出发之前,陆朝深抹了一点防晒霜在脸上。
麦朗在旁边看着。
陆朝深把防晒霜递给他:“你要抹一点吗?”
麦朗点点头,但没接。
陆朝深又抬了一下。
“我没用过。”麦朗故意说,“你帮我抹吧。”
现在距离渔船出发只有二十分钟,时间有点赶,陆朝深只能任他摆布。
“把眼睛闭上。”
麦朗闭眼,微微俯身。
陆朝深挤了一些在手心,均匀地往他脸上抹。
麦朗轻轻地说了一句:“黏糊糊的。”
“头仰着。”
麦朗照做,把脖子完全袒露出来,喉结突然动了动。
“以后你一个人去别的地方旅行,最好也备一支防晒,”陆朝深说,“晒不晒黑倒无所谓,皮肤不能晒伤了。”
麦朗:“好。”
手上还有些抹不完的,陆朝深拉着他的手搓了搓。
“走了走了,等会儿来不及了。”
开船前五分钟,俩人匆匆忙忙赶到。
今天带队出海的人,是一位叫做sa的老爷爷。
在抵达鱼群密集的海域之前,大家在船上聚在一起,听sa科普一些关于renie渔船和海钓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