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是与她有着道不明的干系,无樾撇了撇唇,极是倔强地未退离半步:「我定要知晓清楚了再走。」
他究竟是何身份……
如今只知他为宰相府的门客,其馀有关他之事,她实在一无所知。
沈夜雪无奈轻叹,斟酌了片刻,对着离声粲然作笑。
「这一问我答不上,敢问离公子是何方神圣啊?」
无樾似怒意更甚,全身扭捏着,逐渐支吾起来:「你连他是何身份都不晓,就与他……」
「苟合。」
轻巧落下二字,离声回得晏然自若,倒是将这少年的话霎那一止:「不可吗?」
她闻语也诧然不已,只觉和此人再谈论下去,无樾恐是要压抑不住怒火,忙肃然正色道:「无樾,向离公子赔个礼,今夜别再闹了。」
「为何说是我闹,分明是他有错……」
无樾再度微怔,尤为委屈地瞪向身旁姝色,说至一半,未再言下。
照她吩咐恭肃作拜,玄衣少年极不情愿地抱拳作别,因左臂耷拉,此举很是艰难,随即顺从地离了闺房。
「不打扰二位共度良宵了,告辞。」
可此少年前脚刚走,沈夜雪便觉被身後之影陡然一扯,硬生生被抵在了房内壁墙边。
无处躲藏,唇畔被一抹凉意堵了住。
她不由地震颤万般,意绪顺着紊乱的气息混沌成一团。
她越想挣扎,越觉身前清色愈发冷冽,将她禁锢得紧,让她只得被攫取与夺掠。
然而她不得不认,这原本不懂怜香惜玉的疯子待她已是温柔至尽,有意隐藏起狠戾之色,唇上如同覆了一层微凉皑雪,令她些微迷离得乱了心神。
她莫名沉醉其中,不自觉地回应地稍许,才明了这便是人们所说的私欲妄念……
是世上之人甘愿沉沦的一场春宵。
但现下太不合时宜。
无樾尚且还未离远,倘若公子折回,她当真是洗不清嫌疑。
莫说是遭人起疑了,她眼下与偷欢苟合又有何两样……
「唔……你这个疯子……」思绪於瞬息间清醒,她双眸顿然凝住,肃声低语,「你先松手……」
「阿雪不愿让我留宿?」离声闻此言放了开,俯於她耳旁再作蛊惑,「我可是留过阿雪一晚。」
在相府别院已然与他达成了交易,何况那玉石还在他手上,一时不可将他惹怒,沈夜雪镇静了片霎,勾唇冷声道。
「你莫闹出太大动静,让人察觉行迹……」
然而,眸中眼盲公子仍如此前一般得寸进尺,忽地轻笑一声,意味不明地回道:「只要你不出声,除方才那人以外,无人会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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