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疯子。
……
——
勤政殿内兵荒马乱一日,第二天一早,霓云薇出了宫。
因为齐清宴昏迷前的那句话,如今并没有人限制她的行动,出宫轻而易举,只?是有禄泉过来请她过去勤政殿看望齐清宴,霓云薇如同没听到般兀自离开。
……
宫人来回禀,说皇后娘娘只?带了几个护卫出宫,手里似乎还拿着个玉佩。
刚刚苏醒的齐清宴闻言沉默。
玉佩,每一位皇子都有一个,等待成年後娶妻之时,赠与新?婚妻子,意味琴瑟和鸣,岁月静好。
霓云薇手中的,是齐清州的那一枚。
齐清宴望着床帐顶上,露出哀苦的笑。
……
——
霓云薇刚到相国寺,里面便走出个和尚,对她道?:「施主要寻的人在後院,请随我来。」
霓云薇一愣:「你知道?我是谁?」
「宫里贵人嘱咐过,您来时,直接带去後院便可。」
「带路吧。」
。。。。。。
後院内,停着一口棺。
齐清州死的突然,齐清宴扶持了突厥小可汗,齐清州的尸体,便是对方的回礼。
「日子太久,边关材料短缺,是以尸体已经有些腐烂,施主还是莫要开棺了。」
霓云薇闭眼,仍然固执地推开棺盖。
只?推开一寸,棺中腐败的气?味便直冲而出,霓云薇盯着那张熟悉的脸,一时间愣住了。
齐清州走之前,两人大吵一架。
她不愿意接立後旨意,只?因想到日後他会後宫有其他女?人,便心?觉不喜,即便是齐清州答应长子必定由?她所处,也一定少纳妃,可霓云薇仍然不愿。
最後他御驾亲征,临走前不顾她的意见?,直接将御旨下到霓家,便是霓相再心?疼女?儿,也不敢抗旨。
霓云薇对次愤怒不已,一心?想着等他回来晰明心?中想法,乾脆分道?扬镳,也不愿意受这屈辱。
没想到,那是永别。
……
「你一向不爱听别人的话,总是一意孤行。」
霓云薇茫然地看着眼前棺木:「你会後悔吗?」
说完,她摇摇头:「应该是不会吧,再来一次,你还是会去突厥。」
夜色中,只?有她一人的声音回荡在这片空地上。
「齐清州,有一天,我会忘了你的,忘了你的声音,忘了你的样子。」
她眼里浮上泪:「我们之间或许有太多的不合适,可即便是分开,我也从未想过是这样的方式。」
「你惯来恣意,根本不在乎别人感?受,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很累。」
她说:「这一点?,你们兄弟俩倒是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