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一样。
车没走几分钟,她肩膀上躺过来个人。
谢晴微的脑袋怪小的,沈长今的脖子怪长的,好像古时候那种榫桙结构,谢晴微的头刚好卡在沈长今锁骨的位置,竟然契合的很让人觉得很舒服。
就是,看外表的话,娇软又俊美的这位生了短发,还挺有反差感的。
沈长今动了动肩膀,拿脸颊蹭了蹭谢晴微的发顶,小声地说,“睡吧,到了叫你。”
谢晴微点头。
她像只寻求安全感的猫儿一样,挽住沈长今的胳膊,往她身上贴了贴。
过了十分钟。
谢晴微用大概就她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沈长今顿时有种被盘问的感觉。
她总不能说我网上搜过你吧?
那成什么了?
“我知道什么?”
沈长今选择装死。
“知道我是个背弃师门的人。”
“你是吗?”
“我是。”
“……行吧。”沈长今摆手,“那只能认栽了。”
“切。”
这一路上,慢慢的,谢晴微什么都讲给沈长今听了。
这是谢晴微人生中的一部分,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她高考那年,外婆确诊了癌症,一经发现就是晚期。
当时的谢晴微马上就要高考,按照她原本的路线,高考直接选择本地的艺术学院就读,为了方便继续在师门学习。这也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但外婆等不了她。中国这么大,只有一个地方能救外婆,那个地方是祖国的中心,代表着最先进的医疗技术和科技水平。
陆曼云为了留住她,甚至提出了要自己出钱,送外婆去帝都治病,还给找人照顾。
谢晴微不肯。
那段时间,她完全不在状态,上课的时候甚至都开始怀疑,她这几年一直都在干什么。
因为要训练,她一年回不了家几次,因为要上舞台,参加演出,参加比赛,她错过了见爸妈最后一面。
她一直在向前,连自己家里什么时候只剩一个人了也没察觉。
而且,这样的情况并没有得到缓解。
在师兄师姐眼里,这好像反而是一种解脱,不停在她耳边说一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