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祟,圣坛里面有什么?”
祟缓缓地抬起脑袋,睁开了蛇瞳。看在他们两个已经生死相依的份上,它决定勉为其难地告诉她。
“圣坛有个不知名的法阵,在汲取我的力量。我的大部分力量都被吸到了那里面。”
“我也是吗?”花颜如是问。
祟:“算是,那时候我们是相克相生。我的力量被吸走便会转化你的力量,继续下去。也相当于你的力量被吸走”
花颜心中微讪,估计城里魔修身上吸食他们血肉的蛊虫,也是用来吸走他们力量的。
偏偏谷雨祭的月份便来,谷雨祭之后便消失。
她看向池息,说:“再问出他关于蛊的事情。”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
其实她昨晚想出来了一个治那蛊的法子。
既然不能杀了它们,那就把它们都吞掉吧。
至于让谁吞……
她看向攀在她肩头的祟。
笑得极其欣慰。
很久之前她便惊讶于祟顽强的生命力,和她共生之后祟也只强不弱。
用它自己的话就是,根本死不了。打散了还能再聚起来的那种。
祟被她看得懵住,她怎么这么开心?
蛇瞳呆呆地滞了一瞬,像是想到什么而后问道:“你也察觉到那个倾什么的快要死了?”
“也是,那个女人老是盯着我们,死了确实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这句话倒是把花颜问呆了,倾姬?她的步速缓了下来。
“什么意思。”
祟的尾巴甩来甩去,它点了点不远处高耸的亭阁。
“昨晚我出去玩的时候,无意间听说今天斗场有比试,选出最有资格当你护卫的人。”
“怎么?池息没和你说吗?奇怪,她说她会告诉你的。”
花颜干笑,选护卫?
“谁提出选护卫的?”
祟吐着信子,“他们都说每五年选一次,这是惯例。”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祟高傲地抬了抬蛇头,哼道:“你昨晚一直盯着你后背看,又不出去,当然不知道了。”
花颜同它斗着嘴,语气是欢快的,脸上的笑意却渐渐淡了下来。
她大体能猜到池息不告诉她的原因。
池息必定是想着,惯例既然不可破,那就把新选出的护卫都杀死。凭借着池息对她的疯狂,或许她真就打算如此,让自己身边只有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