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千楼的头上束着淡蓝色的发带,左瞧右瞧,挑不出半天不合理来,才肯罢休。
说不准阮玲珑见色起意,看到他如此英俊,在知晓自己的身份后,还是会同意与自己私奔。
温千楼将祥云白玉簪插入发冠中,“走吧!”
柳如弃紧跟其后,“可大人,这距离酉时还远的很,天这么冷就去宫门口等着啊?”
“宁可早到,也不可迟,孤得给人家留下个好印象。”
温婉目送二人离去,宫中关于乐嘉帝姬的事,她也打探不到,只盼帝姬是真的厌弃兄长才是。
眼看天色渐暗,温千楼怀中的手炉是换了一个又一个,差人入宫通禀帝姬一声。
待酉时,宫门之后的窄道上,只见一位内侍快步向这边走来,温千楼心中满是期待。
那内侍站在了温千楼的面前,颔首拱手一礼,轻声道:“乐嘉帝姬……多有不便,不能来见温大人您了。”
温千楼闻言,笑意凝固在了脸上,“她到底为何不肯见我?”
内侍为难道:“这……帝姬说了,大婚前不能相见。”
尊重她的选择
“罢了,她既不来,那你便帮我带个东西给她吧!”
温千楼知晓她是铁了心不想见自己,便让柳如弃跑腿去买上一盏灯。
他折返回到马车中,下定决心才在纸条上写下几行字,尔后便拆开了荷花灯的底座,将字条塞了进去。
温千楼将灯递给了内侍,细心叮嘱道:“这兔儿灯是她最喜欢的灯盏,你便告诉她,我想说的话便在其中,你务必带到。”
“是,温大人!”
温千楼亲眼目送内侍消失在宫门之后,他才肯转身离去。
温千楼脸上失落的神情,柳如弃看得是一清二楚,他坐在马车外晃悠着腿,无奈摇摇头。
他家大人何曾有过如此失落,这大邺的女子就是厉害,他怕是要载在乐嘉帝姬的手中咯!
柳如弃好奇道:“大人,那灯盏中你到底写了什么?”
温千楼斜靠软垫,缓缓合上了眼,“你打听这么多做什么?”
柳如弃不好意思“嘿嘿”一笑,这字条写的东西是他能知晓的吗?若是温大人能告诉他也成。
好奇心在疯狂作祟,但又害怕温千楼训斥自己,还是改口道:“我就是好奇,若是肉麻的相思情话,大人也不必告知属下了。”
温千楼抬手将一块碎银砸在了柳如弃的后脑勺上,只气定神闲道:“孤就是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她而已。”
柳如弃手一颤将马勒停,温千楼向前一扑,险些闪了腰。
“什么!大人,您真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知了帝姬?”
温千楼趁着阮玲珑没回府的这些时日,闲暇之余无事做便看了看她屋中的话本子,说真心喜欢的两个人,一定要坦诚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