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天灾只要天赋者们做好安全措施,就不会受到太大的精神污染。
异管局内比较冷清,现在激发天赋的人还很少,远不如后世热闹的局面。
厚重的大门启动,朝两边缓缓打开。穿着一身宽大t恤,胡乱搭着条黑白格子睡裤,吊儿郎当的年轻人双手背在脑后,拖拉着脚步进来,一屁股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朝对面还在同样在休息的队友摆了摆手:“哟,你也在啊。”
孟嘉远脸埋在双手里,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两个黑眼圈把年轻人吓了一跳:“怎么黑眼圈这么重?半夜做贼去了?”
孟嘉远幽怨看着他:“赵千山,不会说话能不能闭上嘴。”
年轻人,也就是赵千山嬉笑着坐到他旁边:“那你是怎么了?说来听听,别的不行,抚慰身心我最在行。”
孟嘉远:“别,我怕今天告诉你,明天就能传遍整个基地。”
“切,真没意思。”
孟嘉远:“你的任务完成了?”
赵千山陷在椅子里,懒散道:“早完成了,天天坐那看监控,真没意思。”
如果明昭在这里,就能听出这个声音和那天在电梯里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
赵千山在异管局里也是个异类,每天永远睡不醒的样子,迟到早退,懒散的模样和异管局里被祁元卷起来的气氛格格不入。
孟嘉远进异管局的时间比赵千山迟,并不清楚这个他有什么特殊能力,能够被招进异管局,而且领导对他偷懒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赵千山环顾一下四周:“今天怎么这么少人?其他人呢?”
异管局里人少,但平时休息大厅也会有一些人在,现在却只有他们两人。
提起这个孟嘉远浑身都抖了一下,于是赵千山就明白了:“祁元又抓人去对练了?”
这个又字就很灵性。
孟嘉远满脸痛苦神色:“那已经不能叫对练了,那简直是单方面殴打。”
受害人之一就坐在这里,还有更多的受害人被关在训练室里,煎熬等待着祁元念到他的名字,祈祷下一个千万别是自己。
孟嘉远年龄小,祁元体谅他结束高中生涯不久,一点训练基础都没有,只是揍了他两顿就大发慈悲地放他回来了。
孟嘉远龇着牙:“虽然和祁元哥对练能收获很多,但这未免也太痛了吧。”
他身上青一片紫一片的,晚上睡觉翻个身都痛得龇牙咧嘴。
其他和祁元对练的人也是如此,痛并快乐着。
赵千山闻言“嘶”一声:“他那个死对头又惹他了?”
孟嘉远苦着脸:“肯定是,祁元哥只有因为他才会那么生气。”
赵千山摇头晃脑:“那你们惨咯,依我看啊,这种事情以后肯定少不了,你还是想想怎么熬过去吧,毕竟以后祁元可不一定会放过你。”
他上下扫视孟嘉远一番,嫌弃地摇摇头,叹口气。
不过说到祁元和他死对头的事,赵千山又精神了,神神秘秘地朝孟嘉远招招手。孟嘉远一脸犹疑地把耳朵放过去,赵千山一把勾住他肩膀,像是在传递什么绝密信息般小声道:“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啊,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他态度慎重,表情严肃,孟嘉远也不自觉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什,什么事?”
赵千山抬头看了看四周,才回来接着道:“我听说,祁元和他的死对头,是那种关系。”
孟嘉远懵逼:“什么关系?”
赵千山嫌弃地拍了他一巴掌:“这你都听不懂,真是处男一个,就是那种关系。”
他用两个大拇指做了个亲亲的动作。
孟嘉远瞪大了眼睛,一下子站起来:“不可能!”
“哎哎,小声点小声点!”赵千山急得把他拉下来,连连坐噤声的手势。
孟嘉远坐下了,但还是坚定地道:“不可能!”
赵千山白了他一眼:“有什么不可能的,我这里可是有小道消息的。我有一个朋友,上次去处理祁元和他死对头任务后续的人回来,偷偷跟我说他们赶到时,两个人衣服都脱了。”
孟嘉远震惊得结巴,但仍试图替祁元解释:“这,这出任务,衣服脏了,脱掉也很合理吧……”
赵千山摇摇头:“不不不,我朋友可偷偷看了,两件衣服,一件脏了,一件没脏,更绝的是,没脏那件,还是被撕开的。”
孟嘉远已经开始神情恍惚了:“不,不可能,祁元哥明明最讨厌他了。”
赵千山眨眨眼睛:“谁知道呢,不过听说他们从小长大,说是竹马竹马也不过分吧。说不定哪一天,他们感情突然变质了,好像也说得过去。”
孟嘉远被赵千山一顿忽悠,离开时表情空白,不小心撞到人了也只是机械性地说一句对不起,然后又拖着悬浮的脚步离开了。
祁元望着他脆弱的背影,挑挑眉,坐到赵千山旁边,肯定道:“你又骗人了。”
赵千山这时候才憋不住笑,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也太好骗了吧。”
祁元:“你别老逗他,我看他这样子,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大打击,你都跟他说了些什么?”
赵千山擦擦眼角的眼泪:“呃,我就是骗他说你和你的死对头是那种关系。如果他信了,这可不能怪我,全怪他太单纯了,这么荒谬的事也敢信。”他后面在撇清自己。
祁元擦汗的手一顿。
赵千山捕捉到这个停顿,声音也停了半秒,然后问道:“我不会,说中了吧?”
祁元立即反驳:“当然不是!”
不过他回答的速度太过,反而显得有点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