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提着一堆东西跟在祝京棠身後。
两人在负责人的带路下,七拐八拐,穿过好几个观赏湖泊才到了一处独门独院的小别墅外。
这家疗养院面向的客户都是些港城富商,除了这边的居住环境很好,隐私性也很好。
祝京棠站在门外和院子中的女人对视上。
她伸手推开半人高的铁栅栏门,朝着院子中的女人莞尔一笑,「曼秀姨,好久不见。」
坐在藤椅上的女人正是枭珏的母亲,白曼秀,她目中清愁看向来人,「棠棠来了。」
祝京棠拉开女人对面的藤椅坐下,阿山将带来的东西放在了两人中间的茶几上。
「给阿姨带了点东西。」祝京棠笑着看向白曼秀。
白曼秀轻声道,「来就来嘛,带什麽东西,我这什麽也不缺。」
祝京棠将东西往白曼秀的面前推了推,「一点小心意。」
白曼秀用帕子捂着嘴咳了咳,声音虚弱的开口,「棠棠啊,你和小珏那孩子虽然没了婚约,但总归是有些情谊在的。」
「阿姨也是看着你长大的,真要做得这麽绝吗?小珏他也还年轻,他断了手指,让他以後怎麽办呐。」
祝京棠勾唇轻笑,笑意未尽眼底,带着几分距离感,
「曼秀姨,正常情况下断指在6个小时内是能接回的,昨晚枭总当场就带走了枭珏,从维港到医院,就算堵车一个小时也能到医院的。」
白曼秀震惊的看向祝京棠,一时间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祝京棠转头打量了一圈别墅的环境,「曼秀姨,这里住着确实是挺舒服的啊,难怪您不想回枭家。」
白曼秀嘴角扯起一个牵强的笑,「是挺好的。」
「我也很感激您当年救过我母亲,可是这恩情一还就是二十多年,您不觉得有些太过分了吗!」
祝京棠神情温和,指尖轻叩着桌面,柔和的目光一寸寸冷了下去。
白曼秀一手紧握着藤椅把手,一手用帕子捂着嘴弯下了腰,因情绪激动而不断咳嗽牵动着身体不断抖动着。
等到她缓过神,白曼秀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棠棠,这话若是被你母亲听到了,该多伤心。」
祝京棠率先弯起嘴角,神色依旧淡然,她撩了撩垂在胸前的头发,「那您说,我母亲要是知道她这个好姐妹协恩图报,纵容枭家吸着祝家的血二十馀年,她该有多伤心呐。」
「哦对了——枭珏断手指的事情您知道的也很快嘛,想必他在婚约期间搞大别人肚子的事您也知道咯,那他背地里骂我贱,人尽可夫,破鞋这事您也知道咯?」
「您真是教养了一个好儿子啊。」
白曼秀面色微冷,眸光幽深了几分,「这就是你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你父亲知道吗?」
祝京棠轻啧了一声,「父亲当初念及恩情对枭家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戳破你们枭家乾的那些破事不代表他不知道!」
枭家当年在祝父眼皮子底下劫走不少合作,祝父顾及那次救命之恩全当没看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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