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把你当真爱,你说话就说话,不要夹带私货。”oga一本正经道,“阿久跟我说过,你这个人不老实,当朋友可以,处对象绝对不行。”
“可我已经标记了你,我必须对你负责。”
“标记而已。”oga小声嘟囔,“以后有时间洗掉就是,阿久都洗过,我也不怕。”
男人目光一震:“你以为洗标记是那么简单的事?那种手术能要你半条命。”
“那你还标记我,要是临时标记也就罢了,你非咬成终身标记,我能怎么办,不洗掉它难道带着标记跟下一个alpha搞吗?”
“你还想跟下一个alpha搞?”
“那就不允许我以后遇到真爱吗?跟你做只是可怜你,又又不是喜欢你。”
说到最后,oga偷瞄了alpha男人一眼,不禁愣了愣,他第一次从这狂妄的男人眼中看到了类似受伤的情绪。
庇瑟不再说话,起身径直朝海边走。
“你干什么去?”萄果忙站起身问道。
庇瑟头也不回:“我去淹死我自己,不然我活着接受不了你再跟别的alpha在一起。”
“”
萄果不相信,眼睁睁看着庇瑟往海水里走,结果就见男人一猛子扎进海潮里,然后半天没冒出头来。
oga痛骂一声,扔下手里的水瓶飞快冲进海里。
刚在海水里化成人鱼,oga便被潜伏在水底的男人一把从水里抱起来。
单臂拖着抱在胸前的人鱼oga,庇瑟抹了把脸上的水,仰起那张英俊到惊心动魄的脸,勾起唇角得意的笑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
“”
“本来你有机会以后去找别的alpha,但现在没有了,永远都没有了。”
“你唔!”
离开岛的时候,萄果腰都快直不起来。
在他发现男人发情期过去了,却依旧没有放过自己的架势时,他就知道继续跟这个男人在岛上待下去,他就真要坏掉了。
离岛不到一公里的海上有一艘绑在礁石上的小游艇,那是萄果之前为方便向岛上运输物资特意买的,不过他几乎没怎么用,游艇的速度还没他游的一半快,有什么事需要出行,还是他自己在海中飞驰更利落,连把游艇送到岛上都是他在海里推着游艇跑的,那可比开游艇快多了。。
但带着庇瑟离岛,萄果用上的这艘小游艇。
没办法,从腰到腿都快废了,浑身的劲儿都被那个男人在过去七天榨干了。
尾巴实在是甩不起来了。
回程时庇瑟开着游艇,萄果让一头鲸鱼给庇瑟带路,然后就躺在游艇里睡大觉,他实在太累了,沾枕头就着,一觉醒来发现游艇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飘在茫茫海面上,而某船长正站在游艇外走廊的甲板上望着远方。
萄果迷迷瞪瞪起身来到甲板上,睡眼惺忪的道:“怎么不走了,游艇坏了吗?”
“是极光。”
庇瑟轻声说,他没有回头,站在护栏边,凝望夜幕之下远处那片梦幻的光影,目光中蕴含着无数情绪。
遥远的,仿佛是在海的边际,极光绚丽的幽绿与紫蓝色华光打破了夜的沉闷,仿佛创造出一片超凡脱俗的仙境,令人心驰神往。
萄果站在庇瑟身旁看向远处的极光,他倒没觉得稀罕,因为海上任何稀罕的光景他都看过,也看过比这更美的极光。
“在y国有一种说法,极光是由已经去世,但依然爱你的人思念你而形成的,如果是偶然看到极光,就意味着有人在想念你。”男人神色陷入短暂的迷茫中,低声道,“那会是我母亲吗?”
萄果愣了愣,他悄悄看了眼庇瑟,只见男人的目光中有些许潮湿。
从懂事开始就与安久相依为命,萄果并不懂什么是母子之情,可他知道,那是这世界上,唯一不会因为外力影响而能被彻底分割的情感。
可萄果也私下从安久那里听说过,庇瑟的母亲是恨庇瑟的,她至死都想杀了庇瑟
母子之情的特殊之处大概就在于,连仇恨都无法斩断那份血缘可毫无过错的孩子,被自己毫无过错的生母仇恨,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悲,最痛苦的事情。
错的明明是这个世界,承担痛苦的,却只有受害者。
“我也听说了。”萄果一本正经道,“还有一种会发光的小鱼,就像天上的星星,人都说星星代表着过世的人,那如果星星坠入海中,那一定是想你的人来看你了。
庇瑟并不明白萄果的话,萄果则悄默默的离开甲板,转身偷偷从游艇的那一侧跳下了海。
过了不知多久,漆黑的海面下突然有微弱的光影攒动。
那光影越来越多,越来越亮,十几秒后,一大片巴掌大的,散发着白光的鱼群唰唰跃出海面。
一瞬间,如繁星坠满大海,星星点点的发光飞鱼在海面下起了一场绚丽的光雨。
庇瑟只感觉血液在血管里凝滞,他无法形容内心的震撼,一切就如那个晚上,顶级oga给他的那场梦里,他看到了自己的母亲一样
失神中,庇瑟听到一侧传来动静,他转头看去,就见浑身湿透的萄果扒着护栏刚从海里爬了上来。
鱼尾刚恢复成双腿,原本穿的裤子在海里被鱼尾撑破丢了,此刻萄果爬着护栏,雪白挺翘的如山丘一般小屁股明晃晃的展示在男人视线里,上面残留的巴掌印还清晰可见。
本来萄果想偷偷爬上来赶紧去拿条裤子穿上的,结果体力消耗太大在翻过护栏时直接摔了下来,被走来的庇瑟接了个正着。
萄果有些尴尬,挠了挠脑袋,心虚的解释道:“就就是下海洗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