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钥轻轻摊手,目光漠然:“也许是补品。”
安久深深闭了闭双眼:“好,现在应该可以把手链给我了吧。”
“不。”
“你”安久胸前起伏,“这是事前约定好的。”
“跟严墨清我愿意讲信用。”裴钥冷笑,“跟你这个骗子,你觉得可能吗?”
安久瞳仁紧缩,一时愤怒至极,他看着裴钥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深深压制下心底的怒火,沉冷的开口道:“看来你对zx系oga的了解还不够。”
裴钥脚下顿住,但没有回头。
“无论是毒药还是迷药,对zx系oga都是无效的。”安久第一次无法忍受这个男人的得意,“zx系oga的身体对一切免疫,无论你指望那瓶东西在我身体里起什么作用,你都不会如意。”
裴钥转身,狭长的眼底含着薄薄的笑意:“想弄死你和想弄你不是很容易的事,我为什么要对你下毒药和迷药。”
安久:“”
裴钥用手点了点自己脖颈,低笑着:“这里,等着我。”
裴钥离开后,萄果好奇的捡起地上那只棕色试剂瓶,瓶口放在鼻下嗅了嗅,是无味的,而后伸出舌头想舔一口瓶口残留的液体。
安久眼疾手快,一把夺过萄果手里的瓶子,沉着脸道:“什么都想尝一口,这是能舔的吗?”
萄果蔫下脑袋,小声说:“我担心阿久嘛。”
安久轻轻迂了口气,将瓶子扔到一边,伸手揉了揉萄果的额发:“他不了解zx系oga的体质,你还不了解我吗,无论那瓶子里装的是什么都伤不了我,对我来说只像是喝了一瓶水。”
萄果看着眼前从容的安久,心里也松了口气,他当然知道zx系oga百毒不侵,只是被裴钥刚才那势在必得的模样给唬住了。
“阿久。”萄果突然注意到安久嘴唇红的不太正常,登时愤愤道,“那个坏蛋是不是强吻你了?”
安久避开萄果的直视:“先出去吧”
拿不到手链,安久甚至动过偷的念头,他觉得裴钥是不想让他称心才意气之下拍下那串手链,并不会认真收存,毕竟手链价值还不足他一块腕表的零头,但是
直到安久离开邮轮前,那串手链一直被裴钥放在贴身口袋里,安久甚至无法制造混乱悄无声息的摸近,因为裴钥对他的zx系信息素感知极其敏锐,只要他出现在裴钥半径五米内,裴钥的目光总能漫不经心但精准的扫过他。
甚至被安久一直视为自己杀手锏的催眠式信息素,在顶级alpha面前也毫无胜算。
虽然不甘,但安久也认了,他不想再因此受裴钥的愚弄,今晚的教训就等于告诉他,这个男人没一句话可信。
回去路上,靠着椅背休息的安久感觉后颈隐隐发热。
开车的萄果见安久手在后颈腺体轻轻揉着,皱着眉似乎不太舒服的样子,同为oga,萄果对此现象不陌生,不禁提醒道:“阿久,你发情期是不是要到了?”
“应该是。”安久揉着眉心,“一直使用抑制剂阻断,已经快忘了发情期规律了。
萄果叹了口气,“阿久你太不爱惜身体了,抑制剂形成抗药性的话半个多月就得注射一次,要是哪天忙忘了那多危险啊,还不如去找临时标记。”
临时标记并不难,除亲友帮助外,市面上也有不少相关机构可以提供这项服务,不过越优质的alpha收费越高,有一些alpha靠这个就能发家致富。
“发情的前兆反应那么强,不会忘的。”安久平静道,“抑制剂家里还有,今晚回去注射就可以了。”
oga一般在发情前四十八小时便会有所感应,腺体发热,身体虚浮无力,这种情况会一直持续到发情开始,所以一般的确不会有oga忘记这种事。
回到别墅已是深夜,安久在房间为自己注射了抑制剂,抑制剂是无针注射,注射口按在腺体上推进,将里面的高纯度药液推入腺体表层吸收至皮下,不到一分钟便可完成注射过程。
早上醒来,安久只感觉浑身虚软无力,他摸了摸后颈,发现腺体上的温度不仅没有降下,反而比昨晚还要灼热。
洗了冷水澡,安久依然觉得提不起精神,更没有食欲,只有趴在严墨清床边,嗅着那淡淡的cx系檀木信息素才恍惚觉得舒服一些。
中午,安久为自己注射了剩下的最后一管抑制剂,他怀疑是自己之前使用太多次抑制剂,导致身体抗药性增强。
然而第二针下去,安久体内那股灼烧感依然无法缓释,临近傍晚,视线里的一切已开始出现叠影,安久控制不住的想去吸收严墨清的信息素,甚至有了强吻还在昏睡中严墨清的冲动。
安久将自己关在房内,给出门去收昨晚拍卖款的萄果打去电话,让他回来的时候为他买抑制剂。
萄果电话里就听安久声音不对劲,虚虚沉沉似乎很吃力,所以抓紧到药房买了抑制剂回来。
房间内,安久靠坐在床边地毯上,面色潮红喘息汹涌,头上戴着一顶浅灰色的渔夫帽,萄果还疑惑安久为什么室内还戴帽子时,紧接着就看到从安久身后侧露出的半截黑色猫尾巴。
萄果愣住了,这是形态失控?
“阿久。”萄果惊慌失措的反锁上门,快步走到安久身前。
萄果蹲下身,将手里提袋里的抑制剂取出,安久则配合的低下头,向萄果露出自己的后颈。
萄果心领神会,迅速为安久注射抑制剂,脸色紧张道:“为什么会这样?昨晚回来阿久你没有注射抑制剂吗?”
“昨晚今天已经注射了两剂,不知道为什么没效果。”安久眼底氤氲着一片水汽,声音格外低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