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月:“我看到了宋文彬把衣服卖给了一位婶子,我就想不明白了,这件衣服是大伯母省吃俭用,买布自己做的,他怎么忍心把你的衣服拿去卖呢?”
钱,谁不喜欢,可良心还是要有吧?
霍霍自家亲妈的衣服,实属罕见。
宋文彬做贼心虚:“不是我,宋晚月你个撒谎精,冤枉我,那衣服肯定是你偷的,你就想冤枉我,好让大家对我失望,我不聪明,可也不是傻子,不会不清楚你的算盘。”
怎么就那么巧被她看见了?
宋晚月用清冷的嗓音继续道:“自那天之后,我就对你多加注意,你不止卖了大伯母的棉衣,还卖了文棋哥的钢笔,偷了文礼哥的压岁钱,事后,你当做什么都没生。”
“文棋哥的钢笔是被你卖给吴明了,你们可以去问问,他们私底下的交易,只是恰好被我听到了而已,至于文礼哥的钱不见了,是我猜测的,除了你,没有别人了吧。”
“宋文彬,你是不是想说,为什么我不早点揭你,实际上,我想过,但我没有这样做,我就想看看你有多贪婪,连自家东西都要偷摸卖掉。”
“你跟大伯母在我生日那天,提出要过继给我爸妈当儿子,这件事,我一直都记得,我就想看看,等你被揭出来,是个劣迹斑斑之人,还有什么脸面要做我三房的儿子?”
原主心里一直这么想。
实际上,她心里是忐忑不安的,就怕父母被抢了。
所以,她忍了这么多年。
宋文彬语无伦次道:“不,不可能,你既然怨恨我,为什么不阻止我,我喜欢钱有什么错?有钱,可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可以买手表,收音机,自行车,还能娶喜欢的女人。”
他不认为一个人贪财有错。
宋晚月失望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就在自家扒拉东西,怎么不好好工作,努力赚钱?你是承认偷东西了?”
“我为什么要阻止你,从生日那天之后,我就跟你有了隔阂,我越努力上进,就是想让大家都知道,女娃不比男娃差,我爸妈有我照顾,就算没儿子,可他们有闺女女婿,还会有孙子孙女。”
“新国家都成立这么多年了,你脑子仿佛还留在了封建时期,这可不好,要与时俱进嘛。”
宋文彬心惊:“就算是我偷的又如何?我拿自家东西去卖,又不是外人的东西,我妈我哥还能去报警不成?”
他看了眼大房的人,内心有些不安。
宋文棋叹息一声:“唉,没想到真是小弟你干的,你知道这个钢笔对我来说很重要吗?”
“那是我第一次参加市里的比赛,得了第一名的奖励,我带着去学校,没想到没几天就被偷了,我一直以为是学校里的人干的。”
一支钢笔要三块钱,他自己没工作,没钱买钢笔,听说参加数学竞赛就有奖励,他为这个比赛准备了很久。
就下课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见了。
宋文礼下乡去了,不然也得站出来讨伐宋文彬。
宋文雪可爱的脸蛋,怒容满面,“宋文彬,我那条粉色的围巾是被你偷来卖了吗?”
她辛辛苦苦织了半个月,洗好后,晾晒在院子里,下午回家就不见了。
宋文彬磕磕绊绊道:“我,我是你哥,这粉粉的围巾你戴着又不好看,谁让你长得黑,我拿去换钱了啊,还买了一条大鲫鱼回来吃呢,你不也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