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们?是一个人……”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长宁真?急了,跻身上前,质问叶榕:“他和我长得很像吗?你来找我是因为他?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把我当成他了吗?”
每问出?一句话,他就多一分委屈。
风吹动树影,斑驳的月光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打落在?两人身上,她?们?贴得极近,都能感受到对方呼吸时互相喷洒在?面部的热气。
叶榕想将长宁从自己身上推下去,但手刚挨着对方肩膀,一滴泪落了下来,转瞬消失不见。
如果不是长宁睫毛上带了些水渍湿意,叶榕会认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长宁,或许以前我曾经认错过,但现在?,你只是你。”
“当真??”
“当真?。”
“我不信。”
“……”
叶榕双眼透出?‘绝望’。但凡眼前的是祝长宁,她?早一巴掌打过去,道一句‘爱信不信’拍拍屁股走人了。
“那你想……”‘怎么样’三字被长宁吞噬咽了下去,青涩带着药材气味的气息闯入叶榕私人领域。
两人的姿势本来就靠叶榕撑着,此时长宁的重量半数压在?了叶榕上半身上,她?一个不稳,和长宁栽倒在?地。
唇齿相碰,血腥味弥漫在?口腔之中。
叶榕痛并享受着。
然后她?就听到了一个从未听说过的邪门歪理:“三七止血,方才你没吃多少三七,我吃了。”
所以,他来止血。
对上长宁清亮的双眸,叶榕有种说不出?来的微妙感,她?想拒绝长宁,但又无法忽视对方眼底的伤心。
可长宁全然没有叶榕的纠结,他笨拙但强势地将自己交给了叶榕,不容她?拒绝。
弯月静静挂在?天边,树荫曳动,时间在?喘息中悄然流逝。
直到第二天。
长宁红着脸将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一捡起,装进木盆里:“我去洗衣服。”
叶榕摸了一下唇角结痂的伤口,看着长宁贤惠离去的背影,始终没想明?白事情是怎么发生?到这一个地步的。
她?现在?有种脚踩好?几条船的错觉。
叶榕拍了拍脸颊,从捡漏的床榻上起身,完全不敢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还没这么丢脸过。
想起昨日答应的买米,叶榕迅速收拾好?了自己,打算出?去买米并且给自己一点儿接受现实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