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要准备好魂魄被拘禁折磨的可能,别到时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姬桐我问你:北方什么最多?”
姬桐被问得莫名其妙。
“荒山最多?妖兽最多?”
“知道我为何现在才开府吗?找到这山前我杀了不少于一百头妖兽。”
姬桐从对方波澜不惊的语气里听出强者才有的自信。
“说句玩笑话,渡劫期的大能出山要找我也需好一会儿,他们不可能找到我。”
他愣神之际又听见她不紧不慢地说:
“你最该担心的是到了北方要怎么自保,有许遥在巫烨烁不一定能及时保护你。”
这倒是真的,在他和小师妹之间选一个,大师兄毫无疑问会选小师妹。
届时他该如何自保?
姬桐不知传音石是何时没了光亮,等他回过神时已快到寅时。
他着急地起身要去收拾行李,结果双腿发麻踉跄撞到屏风。
压抑的惊呼过后,他泪眼朦胧地倚靠在柱子上,任由泪水慢慢浸湿羽睫,顺着脸的轮廓滑落。
他缓了缓,在铜镜面前解开衣袍的带子,弟子袍的领口落至腰间,镜子里反照出他背后明显的大道红痕。
姬桐微微侧身望向铜镜,自嘲地轻笑出声。
那双凝视伤痕的猩红眼睛满是嫌恶。
许瑶劈出三室一厅后便暂时停手。
三室分别是卧房、炼丹房、书房,一厅是练习场,足以达到她的需求。
许瑶收拾好洞府就开始画法阵,这一画就是两天两夜。
若是懂阵法的大师在场,定会指责她大阵小用。
哪会有人给这么小的洞府绘制与护宗大阵同级别的复杂法阵,连整座荒山都里里外外叠加了数十个环环相扣的法阵,闻声而来的妖兽有去无回,失踪的数量多了也就没妖兽敢来放肆。
许瑶估算她攒的灵石大概够法阵运转三个月,等最后一个月出去卖丹药换灵石也来得及,当务之急是修炼。
她根据情况火速定好了新的每日行程,从早到晚没有停歇地一项项进行完成。
离开宗门的第八日,她在月光下练习剑法时忽而听到雷声滚滚,那阵仗不比雷劫小,乍一看波及范围至少要有四分之一个修真界,至少她初步判断北方的荒凉之地都在雷云内。
许瑶想到什么收起了木剑,在山顶摆了几桌和小酒,然后召唤出她的宝贝剑。
“今夜是个特别的日子,前辈我们一起过。”
锈剑纹丝不动。
许瑶瞥到剑鞘上的冰霜,拿起它旁边的酒杯:“前辈喝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