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蛋即刻被他捏了一把:「明知故问。」
倾身缠上他的手臂,怕碰疼他,非常轻地倚靠在他肩膀上:「人家之前都跟你说了,周考潍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才没有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
何幸深吸一口气,又忍不住笑:「你干嘛?真生气还是装生气?」
盛斯遇反问:「你觉得呢?」
何幸思考着说:「你从来没跟我装生气过,但是也从来没有真生过我的气。」
说着又想要更多,解放他的手臂,改为虚虚搂住他的脖颈,凑近轻啄他的唇:「不管是真生气还是装生气,我都很开心。」
盛斯遇毫不遮掩:「我希望你们永远不要见面。」
阿弥托佛,菩萨保佑盛斯遇多多吃醋,吃到八十岁!不不不,一百八十岁!!
窃喜改为明喜,他主动坦白:「周考潍告诉我,有个人跟他打听我。」
「是谁?」盛斯遇随意地问。
「不知道,」何幸摇头,「给我看了照片,我觉得很眼熟……」
「是吗?」
脑海中的脉络好像突然崩断一根,何幸也不知道为什麽要隐瞒下一句话。
第二天,他等在咖啡厅里,心中为隐瞒盛斯遇而後悔。
可昨晚不知道怎麽的,仿佛冥冥之中有人提醒他,不要再提那张照片。
这会让盛斯遇想起惨死的父亲。
之前那个丢失的眼球,已经够让他自责,他不想再提。
盛斯遇现在身体受伤,他不要再戳他心里的旧疤。
咖啡快喝完了,按亮手机,挺直腰板向後张望,周考潍怎麽还没来。
可惜,若是他再早一点回头,就能看见有人按着周考潍的肩膀,拖着他隐藏在店外的GG牌前。
周考潍的嘴被厚重带着灰土味道的手套重重捂住,用力挣脱出一只手,撕下男人的口罩,吴超的脸出现在眼前。
马上就挨了一拳!
周考潍此刻仿佛注射了肾上腺素,感觉不到任何痛苦:「你们果然没安好心!到底要对何幸做什麽?何——」
幸字还没喊出来,又挨了一拳!
吴超动作利落将他的嘴堵上,在距离何幸只有几步之差时,把周考潍带走。
他的脸死死贴在车窗上变了形,看见何幸坐在咖啡厅里,摆弄着手机。
不一会儿,铃声响了,很快就被吴超抢走。
周考潍死死咬着牙:「你要把老子带去哪?有种杀了老子!」
吴超沉声:「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小子还敢往枪口上撞,这回有你好果子吃!」
周考潍第二次光临这栋别墅,这次终於有机会上楼,见到了上半身缠满绷带的盛斯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