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做生意?」
「不行吗?」
「当时那种情况……」何幸把一勺带着樱桃酱的沙冰放进嘴里,满足地说:「结呗,给我钱就行。」
周考潍嘿嘿一笑:「看,你这不也是个俗人吗!」
「我从来也没说过自己不俗呀,」何幸四五度仰望天空,流露出崇拜的眼神,「我是说盛斯遇不是个俗人。」
「我看就是会装。」
「你总说他装!你有钱未必比他装得好!」何幸白了他一眼。
周考潍不甘示弱:「穷生奸计,富长良心。我有钱那天我也资助聋哑学校,我也每年支出几百万做慈善。到时候盛斯遇未必有我捐得多。」
说完,又叹气:「可惜啊,现在的我在你心里除了打架卖酒之外,什麽也不会。」
听到这里,何幸正色道,「晚点我帮你求个平安符,省得你总受伤。」
「我已经半个多月没打过架了!」
「呦呦呦半个月没打过架惹……」何幸摇头晃脑,夹着嗓子阴阳怪气地学他,「等着吧,爹给你求个最好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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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以後,盛斯遇的车出现在门外,何幸看见後越过办公室的同事们一路小跑着过去。
全然不知在他走後,同事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了什麽。
上了车就先邀功:「我中午吃素了!」
盛斯遇接过他放下来的背包和围巾,三两下叠整齐放在一边,笑说:「没那麽多讲究。」
张肆从前排回头:「是啊何幸,况且一顿吃素也没用啊,最起码得提前一年都吃素!」
尽管没有讽刺的意思,但也让何幸暗恼。
又碍於接下来有求於他讲故事没敢发作,扬着下巴问:「万一不灵呢?」
盛斯遇饶有兴趣问:「你要求什麽?」
「给周考潍求个平安符,需要磕几个头?」
盛斯遇说:「付钱就可以买到。」
何幸皱眉:「这不会灵吧,难道不需要磕足够数量,然後再用什麽水来洗礼什麽什麽我也不懂……反正是一系列繁琐的流程吗?」
「那换个说法,」盛斯遇思忖几秒後告诉他,「拜佛後给些香油钱,住持就会赠你一枚平安符,上面可以写上名字。」
何幸迷茫地眨了眨眼,却见他眉眼舒展开,握住他冰凉的手,笑道:「现代不是古代了,没有影视剧里写得那样繁琐。」
但寺庙香火味还是十足,身居高位的金佛依然壮观。
红墙青瓦僧袍蒲团,唯一出戏的是每隔几米就会有安全出口的提示牌,有些个屋檐之下还有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