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这些人一开始就?压根没想放过绸铺原本的东家,既然想赚黑心钱,那怎么也?得给?东窗事发之后,找好替罪羔羊。”
“那些藏起来的手艺人,还?有死去东家们的家人,就?是最好的挡箭牌。”
奚云祉点点头?,漂亮的褐眸毫不掩饰对少年的欣赏。
和聪明人讲话就?是省事。
他接着道?:“现在这些老板们接二连三?来找我们,何尝又不是背后那人对我们的试探,前天?我们的鸿门宴,最多只能是起到一个震慑的作用,不过嘛——”
青年顿了一下,勾唇把茶杯倒放在桌上。
“用来引蛇出洞,足够了。”
是摸骨画像么。
在等待“蛇”出洞的这几?日,褚岁晚也在着手搜寻神医邬徽的踪迹。
也不知是不是运气使然,邬徽的踪迹和奚云祉给的手艺人?可?能活动的地带,竟是同一片域段。
于是褚岁晚干脆换回女装去找人?,明里寻神医,暗里寻手艺人?。这样有了寻神医的遮掩,也正好防止背后之?人?做黄雀。
而“无所事事”的奚云祉每当这个?时候,就慵懒的倚在府门看着她走,桃花眼微微上挑,含笑挥手的样子?,昳丽又情意绵延。
就像是在家中等待夫郎归来?的小娘子?。
鬼市老板的话历历在目,褚岁晚每对?上一眼,就感觉有火焰在烫她的眼睛,只能仓皇的避开。
轻风乍呼,春雨后的柳芽早已?长成嫩绿的枝条,可?她的心间却似才落下一场春雨,嫩芽怯怯地冒出头?。
掀起一阵又一阵酥麻的痒意。
怎么她也变奇怪了。
这也会?传染吗。
褚岁晚摸了摸胳膊,哆嗦几?下,脚步伴随着游医忽远忽近的串铃声,慢慢消失在青年的视线之?中。
奚云祉站直身体,刚要转身,眼前便走过?一个?背着药箱的老人?,左手摇的铃铛清脆地响着。
寻思片刻后,他把游医请进?了府。
莺鸟扑棱几?下翅膀,悠悠地落在窗外的绿盎的枝头?,清脆动听的啼鸣几?许,里屋大夫收回把脉的手。
“郎君这脉象虽有些沉紧,但总的来?说没有大问题,平时注意忌疲忌燥,三餐按时食用?,底子?很快便可?调理?回来?。”
大夫摸了摸花白的胡子?,炯亮的眼睛忍不住打量起眼前的贵公子?,他还是第一次见有钱人?家的公子?让游医来?看病。
奚云祉拧眉,自动忽略旁边青枫挤眉弄眼的惆怅,他摸了摸胸口,向大夫问起自己的疑问。
“我这里经常会?感到心悸,心跳时快时慢的,有时还会?伴随脸红,胸闷,夜间还会?多梦。”
“这是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