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门青筋一跳,怒气冲冲的?朝下人吼道:“你是没吃饭吗?打个伞都打不好。”
下人被骂的?缩了?缩脖子?,委屈的?看?着自己手中只剩一个骨架的?油纸伞。
是他举不好吗?明明就是雨太大了?。
连旁边一身黑衣的?影卫都抽搐了?下嘴角,面无?表情?的?脸庞流露出对下人的?同情?。
奚凌鹤深吐一口气,“还不快去拿把新伞!”
下人抖擞着肩膀,颤颤巍巍在马车里拿出一把新伞。
而后似乎觉得不够,他又拿一把。
不一会儿,伞没烂,但尊贵的?王爷却踩进了?泥坑。
被溅一身泥的?下人:……
就是说,能不能给他涨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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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峰顶,疤痕男在大堂坐的?有些急躁,便出门打算去柴房看?看?兄弟,来?到却发现柴房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女子?凄惨的?叫声。
雨打着树梢,风吹拂面庞。
恍惚之间?,不知是不是错觉。
他嗅到风中雨的?湿气,还有若有若无?的?,来?自血液的?腥臭味。
心咚咚作响,疤痕男手往后招了?招,大堂门外候着的?几个兄弟立马快步跑过来?。
疤痕男下巴朝柴房微仰,几个兄弟互相对视一眼,会意拔出腰间?的?大刀,拿着火把小心翼翼地靠近柴房的?木门。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
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借着火把的?亮光,他们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兄弟。
来?不及哀悼,他们耳中便响起飒飒风声。
藏在门后的?褚岁晚径直拿起木片,直对门缝插了?出去。
站在门边的?男人惨叫一声,长刀落地,捂着不断流出鲜血的?脖颈迅速往后退。
其他人瞳孔大睁,但刚转身,眼睛就刺入一道寒光。
一刀封喉,倒地不起。
轰隆——
银白的?闪电照亮夜幕,柴房横尸遍地。
疤痕男目露惊恐,脚步止不住后退。
只见一女子?执着把沥血的?长刀,勾唇浅笑的?站在尸体?中间?,皙白的?面容沾着几分艳丽的?赤红,眼瞳乌丽清亮,绿罗裙随风飘扬。
有种让人胆战心惊的?美。
额头隐隐作痛的?剑伤提醒着他,对方有着和她兄长一样,有些不俗的?武力。
更甚至,还有着如出一辙的?气势。
那双温和的?黑色眼眸,简直太像了?。让他不噤有种错觉,这兄妹俩是同一个人。
寒意从心头蔓延到四肢百骸,疤痕男即刻转身呼唤自己的?弟兄,里面本来?还在喝酒作乐的?兄弟们瞬速拿起放在桌上的?长刀,冲出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