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主将?未死,还拿下了乌古大将?的性命,大凉兵一改几日来的萎靡,声势浩大的朝乌古驻地冲去。
藏在其中的敌国密探面面相觑,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但摸不清状况,只能随之?同去。
在密林躲避抓捕小住的神医主仆,听到两军交战的声响,邬徽拿起药箱就走,白苏丢下吃到一半的烤红薯,急忙跟在主子后?面。
他还想把药箱拿过来提着,邬徽避开了他的手,里?面装的都是这些天调配的伤药,瓶瓶罐罐的,重量不少。
白苏顿了顿,继而把手放在药箱的另一边,帮邬徽减轻重量。
邬徽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药童,嘴角微勾,两人?默契的奔赴战场,准备接手伤员。
“都督,接马!”到达战场的李广斩断身后?牵制战马的绳索,缰绳一挥,战马踏踏冲向敌军阵营。
被围在敌军中央的褚岁晚听见声音,笑意勾起飒爽的弧度。
趁着敌人?因马惊慌,她顺手夺去几名?敌人?的性命,就踩着其中一名?敌人?的头?颅,利索跨坐马背,随后?压低身体?,挥出的长剑如一阵风,刹那间,乌古兵又倒了大半。
一路杀空,褚岁晚来到大凉军的方位,拉着缰绳慢慢转过身。
千军万马作背,周遭旗鼓震天,皑皑白雪积攒在她纤长的睫羽,底下那双黑眸,依旧闪着锐利的光芒。
大凉年轻的将?军,看着面前的厮杀,嗓音嘹亮的开口道?:“乌古主将?阿莫斯已死,你们如若缴械投降,留命一条,否之?,则格杀勿论!”
话落,乌古一众,慢慢停下攻击的动作,目光看向主将?所在的营帐,借着肆倒的火盆,他们看到帐布上飞溅的一道?血迹。
存疑之?际,一群昔日供他们取乐的俘虏从里?面走出来。
为首的女子,拿起一颗头?颅,冲他们晃了晃。
那颗头?颅的脖颈皮肉参差不齐,像是被人?活生生从身体?上扯
下来。
而脑袋的五官,正是他们大将?阿莫斯的脸。
此情此景,乌古剩余的几万士兵,顾不上殊死一搏会赢的可能性,直接丢器卸甲,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硝烟慢慢散尽,一抹薄光透过云层照在大地。
褚岁晚抬起眼,这才知晓一夜已经过去,紧绷的心弦得?以微微松懈,但身体?的疲惫,在此刻却相继涌了上来。
眼前一黑,马背上的身体?晃动几下,径直向后?倒去。
意识濒临模糊时?,她像是出现了幻觉,缕缕白梅的气味盈入鼻尖,后?背落入一个温热的胸膛。
赶来的奚云祉接住褚岁晚的身体?,将?她从马背上抱了下来,入手的冰凉让他手都在不自觉惊颤。
他抿了抿唇,指腹抚摸着少女苍白的唇色,看着她脸颊不正常的酡红,和?即将?昏迷的神志,埋藏着思念的焦急呼唤,声声脱口。
“晚晚,晚晚。”
熟悉的称呼回响在耳边。
褚岁晚清醒几分,微微睁开眼,风尘仆仆的青年映入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