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我家国者,诛!”
话落,褚岁晚一口喝下了这碗醒神汤,碗口反扣,一滴不剩。
“犯我家国者,诛!”
人群中,周玉台眼睛坚定的喊了一声,然后冲出来,毫不犹豫的喝了一碗。
“你小子!居然先我一步!”
李广愤恨的道,接着大步向前,喝下了第三碗。他不过就是愣了愣神,还被周玉台这小子抢先了。
其他士兵纷纷被感染,刚刚还踌躇不决,现在变成争着抢着上前喝醒神汤,气势昂扬满志。
“犯我家国者,诛!”
“犯我家国者,诛!”
……
隐隐的细雨,渐大,轰隆的雷声也愈加磅礴,但士兵们激荡的气血一声接着一声,竟连天地都为之变色。
不可撼动。
但行军,很快又遇到了新的难题。
“靠,这乌古军未免太阴险了吧。”李广蹲下身子,摸了摸桥头的断木。
“居然用斧头把这桥都弄断了。”
“简直野蛮的令人发指!”
要想过去筝州,必要过眼前这幽谷江,可如今这长达八十丈的跨江大桥却生生被砍断,但凡稍微懂点大凉史事的人,都知道这桥建造的有多不易,耗费的人力物力无数。
桥断的不仅是通往筝州的路,还断了筝州百姓活的希望,更断了这百年来造桥人的心血。
实在是不可饶恕。
褚岁晚气压第一次沉的如此厉害,她闭了闭眼,掩盖上眸间压抑不住的厉色,而后她摆了摆手,“去看看这附近村庄有没有——”
话还没说完,便被不远处一道嗓门暸亮,语气惊讶的女声打断。
“呀,俺没有做梦吧,这是咱们大凉的军队吗?”穿着麻布衣的妇人扔下了扁担,大力的揉搓了下眼睛。
褚岁晚和李广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都闪过惊喜的神色,大步向前往妇人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大娘,我们正是大凉军,现在正准备过去支援筝州,不知您可否知晓这附近有没有会修桥的工匠?”褚岁晚握住妇人的手,急切的问道。
妇人愣了一下,而后立马反握住褚岁晚的手,语气很是激动,“您就是晏清将军吧?俺们都知道您,您是我们大凉的英雄,您放心,俺这就回去找人来修桥,你们等俺一下。”
话落,褚岁晚还来不及回话,妇人便匆匆忙忙的往村庄所在的方向跑去。
“将军,这……”李广有些懵。
褚岁晚沉思了一会,“安排几个小队去树林砍些木头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