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熟悉的斥责声:“外面雪下那么大,也不知道围一条围巾再出门。”
抬头见到那张俊气的脸时,周晚觉得自己像在做梦,在自己最需要陪伴的时刻,见到最熟悉的好朋友,她这些日子在压抑的崩溃情绪,在许博洲面前,释放了出来。
“你怎么真来了?”她眼睛已经红了一圈。
许博洲扯下围巾,围到了周晚被风吹红的脖间:“怕你在波士顿交不到朋友,怕你一个人想不开。”
粗棒针的围巾很温暖,裹着他身上滚热的气息,周晚笑着捶了捶他的胸口:“我哪有那么弱啊。”
“嗯,昨天在电话里哭得稀里哗啦的。”
“我……”
周晚哑口无言,头低低的,好像怕别人看到她的脆弱,她声音很细:“我们走吧,我带你去吃饭。”
可下一秒,她的手被拽住。
许博洲问:“要不要借你肩膀先哭一下?”
“不需要。”周晚摇头,但眼里的泪已经滴下了几颗,鼻尖越来越红。
许博洲又一次扯住了她的手,这次连同她的人往自己怀里带:“我飞了26个小时,你是不是得给我点面子啊。”
忽然,他的声音放得极其温柔:“靠一靠吧。”
远在他乡的人,最害怕的不是忍受孤独,而是怕在自己最脆弱无助的时候,听见了好朋友的声音,感受到了最熟悉的那份温情。
周晚再也克制不住即将崩塌的情绪,她转身,将头埋进了许博洲胸膛上,眼泪掉落的速度比她想象的还要快,慢慢地,她揪住了他的衣袖,躲在他怀里不顾旁人的哭了出来。
猛男下厨
周晚和许博洲前后脚回了祁南。
结束了他们短暂的悉尼行。
心里揣着那件令人面红耳赤的事,周晚很担心该如何面对许博洲。
以前,她还有地方可以逃,可现在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家里,他们都抬头不见低头见。
一个人的性格是很难改变的。
比如,她面对事业和感情时,会呈现两种极端的态度。对前者,她冷静果断,有勇有谋;但面对后者,她则像换了一副灵魂,胆小又爱逃避。
她的做法和高中一样,能躲就躲。
于是这一周,她不是故意加班到深夜,就是在合理的范围内,想方设法让老胡安排许博洲飞。
就这样,他们已经一周没有在任何场合碰过面。
周四下午结束会议后,周晚过了一眼飞行部的工作表,见许博洲周五一早要飞柏林,周日回祁南,她则爽快的答应了卫也安排的温泉团建。
她说:“这段时间大家都很辛苦,周末两天让大家玩尽兴点,别抠费用。”